隨著電話的接通,兩邊竟都陷入了一片無聲的沉默。
這沉默讓兩人有些尷尬。
隨後只聽蘇桐輕聲的呼喚了一聲:“喂?”
蘇桐的這聲呼喚,很快便得到了回應。
“睡了?”殷天絕的聲音一如那晚般很輕很柔又好似瀰漫著幾縷憂愁。
“還沒。”話出口突然想把自己自己舌頭咬掉,她這是想幹什麼,向她發出什麼訊號?邀請聊天?
“我看你窗子的燈亮著,想著你沒睡,所以就……”
殷天絕這話讓那剛坐在沙發上的蘇桐‘噌’的一聲跳了起來。
當即脫口道:“我房子的燈?”腦子一怔的同時直接抬腳朝落地窗前走去,問:“你在哪裡?我家樓底下?”
蘇桐的問話根本不用殷天絕回答,因為下一秒她的眼睛已經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藉助那朦朧的月光跟路邊那暈暗的路燈蘇桐可以隱約看到一男人手舉電話依靠在車子,而他抬頭仰望的地兒正是她所站的這個方向。
由於光線極其的暈暗,蘇桐不知道他是否有看到她。
總之她看到了他。
而就在她看到他的那麼一瞬間,只覺得胸腔裡的那顆心好似要從裡跳出來般,那是當即轉身‘譁’的一聲拉住了窗簾,像是躲避什麼般。
與此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嗯!”殷天絕說罷像是以為蘇桐沒聽見般,又補充了句:“我在你家樓底下。”
“總裁你這是什麼意思?晚上視察都視察到員工家裡來了?”由於心裡莫名的慌亂以至於蘇桐這話語變得尖銳帶刺。
這明顯是心虛害怕的表現。
只是她真的不明白這男人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點他不該在家摟著那女人睡覺跑到這裡做什麼?
“蘇菲,能像那天晚上那樣陪我說說話嗎?”殷天絕輕柔的聲音道,這話語如同那晚上般帶著莫名的哀求,甚至比那天晚上更甚至。
其實那一晚上殷天絕的異樣就一直讓蘇桐納悶,翌日她跟蕭炎去了電話詢問是否有什麼事情發生,可蕭炎的回答卻是否,這讓蘇桐頓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接下來的繁忙讓蘇桐無暇再去糾結考慮這件事,於是乎這件事也就在她這翻篇了,但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將那事暫時忘記的時候,這男人又來了,而且又是上次那一套。
這次蘇桐沒像上次那邊週轉安撫,而是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殷天絕像是一被人拋棄受傷的孩子般喃喃道:“我找不到人陪我說話,所以就到這裡來了。”
當即蘇桐感覺不對勁,脫口而出道:“你喝酒了?”
殷天絕並未理會蘇桐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蘇菲我好累,真的很累,我不知道、我……我……”
殷天絕想說些什麼,但卻根本不知道怎麼表達。
只聽蘇桐再次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明顯這次的聲音跟剛剛相比加重了幾分。
“蘇菲,我好累,我想找個人說說話,陪陪我好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