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可愛見宴青面色有異,小聲問道:“你怎麼了?”
宴青:“沒什麼,就覺得以後我要腳踏實地,不要想些有的沒的,人生啊……哪有這麼容易嘖嘖~”
小可愛:“……”
坐著想了一會,宴青拍拍屁股一下站起來。
“你又要幹什麼?”
“我要去散步!”
宴青啪的關上門。
外面的路燈一直延伸到街角,現在還不算太晚,時不時就可以看到稀稀拉拉的人群,跳廣場舞回家的大媽、卿卿我我的小情侶還有加班回來的上班族,他們和她擦肩而過,被或昏黃或明亮的路燈照的在身上,一恍惚就會帶點光怪陸離的色彩。
宴青按著記憶中的路走,又轉了兩個公交車,走過一個路口看到熟悉的場景才停下腳步。
白天這裡會有鬱鬱蔥蔥的爬山虎蓋滿外牆,鐵門旁邊種了兩棵紫荊樹,紫荊樹旁邊是一排的三角梅,現在是立夏之後,三角梅剛過極燦爛的花期,應該有不少凋零的花瓣掉落到土地裡當做在這片區域生長的植物。
她就像依靠這經過多年滋潤變得肥厚的泥土上健康/生長的植物,越長一分就離她的地面越遠一分……
而現在風雨打在她的身上讓她低頭,看著曾經的土地。
大門有點老舊但不影響它的結實,宴青走到門口,門緊閉著。
她應該學習一些法術,就不會被門擋在外面了。
站了一會,宴青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走到大門口,把腦袋湊近去看向保安室。
保安室的燈還亮著,裡面傳來某電視劇的聲音,宴青氣沉丹田用氣聲喊道:“王伯……王伯伯……王伯伯……”
好吧……王伯一直耳朵都不太好使,她還是明天再來。
正想著,保安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拿著手電筒的老伯探出身子來。
幾年沒見,王伯的背更駝了些,宴青伸出手使勁揮了揮。
“還真是你……宴丫頭!”
王伯在這裡供職多年,可以不誇張的說從小看著這些孩子長大,他已經有兩三年沒見過宴青了。
“嘿嘿,王伯我好想你啊,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王伯趕忙走過來,點了點頭,“我老骨頭一把了,再差也不怕什麼了,倒是你,宴丫頭你這兩年怎麼都不知道回來看看?”
“我……”宴青語塞。
王伯嘆了一口氣,也不好多說什麼。
宴青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上次拍賣會易清仇送給她的固元丹,她在家裡時給掰成了兩半,一半給媽媽一半給老爸,怕虛不受補宴青還寫了個紙條,告訴他們要切碎,沖水分批服,用這固元丹比不上白露丹,但對爸媽的身體很有好處。
“王伯,你幫我把這個給我媽好嗎?”
王伯看了看盒子,心想大概是什麼禮物,剛準備接過來時,就看見宴青忽然像被主人發現的老鼠瞪大眼睛猛地縮回手。
“逆子,你不是和我們斷絕關係了嗎,怎麼還出現在這裡!”這是宴父的聲音。
宴青一轉眼,竟然看見她老爸的身影,這下被抓包了。
“我、我馬上走。”
他爸爸雖然老了,但餘威還在,這麼一吼頗有年輕時候的架勢,宴青小時候經常被罰面壁最怕的就是他爸爸宴關。
“給我站住!”
宴青立刻站好,僵硬著身體,看著宴關一步步的靠近。
這下吾命休矣……
“老王你把門開啟。逆子你跟我回去。”
王伯把門開啟,宴青耷拉著腦袋走到宴關面前,低頭看著腳尖,老爸要她跟她回去,這是家醜不可外揚打算關門教訓她了,宴青擔心宴關的嚴厲不可否認的是她從心裡透露出一絲欣喜。
她即將踏入她溫暖的家裡,暴風雨之後就是彩虹了。
因為不敢看宴關生氣的臉,宴青低頭默了一會,宴關也沒有動,相互僵持了十幾秒,宴關深深嘆了口氣,拍了她腦袋一下轉身向家裡走去。
這一下不輕也不重,沒有打疼她,但宴青眼睛很酸很想流淚。
離家門越近她就越緊張,幸好她家不是萬里長城,不然還沒到家就得因過度緊張而死。
上了熟悉的臺階,宴關掏出鑰匙開了門,宴青隨後。
裡面是溫暖的燈光,和若有似無的香氣,宴青看到窗臺上掛著一盆茂盛的吊蘭,吊蘭下是幾盆雙色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