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撞在一邊的牆上。那傢伙到死都是踩著油門,這一下差點沒把那牆給撞塌。麵包車中的其他三人慢慢的從車內爬出,可是還沒等他們爬出多遠,又是一聲槍響,正中油箱。
“轟隆”!
爆炸的氣浪掀飛無數雨滴,唯獨高騰屹立不動,良久,前街那邊響起了一陣陣警笛聲,他才慢慢的離去。
那背影在雨中,顯得格外的蒼涼。
劉立國臉上掛著很深的怒意,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他的頭髮亂蓬蓬的,滿眼的血絲,可以看出昨天根本就沒有睡好。
確切的說,是根本沒有睡。
紅塵洗/浴中心外的那一聲槍響,馬上就有附近的居民報警了。做為負責萬興鎮安危的刑警大隊第一時間出馬,劉立國身為副隊長,身先士卒,撲身在第一線,調查取證。
偏生又是暴雨之夜,讓一眾刑警們調查很是艱難。
其實調不調查都一樣,誰都清楚是個怎麼回事。事情發生在紅塵洗浴中心,這裡就是劉麻子的場子,顯然是張老虎和劉麻子這兩個派系尋仇械鬥而引發的。
只是那場面的確是有些駭然,即便是一夜的暴雨都沒能沖刷掉地上的血跡,偶爾的積水坑裡,還能夠看見殷紅的血水。
“嘟嘟嘟”的一陣鈴聲,劉立國揉了揉眉頭,這已經是今天第八個電話了。他接了過來,卻是他的老上司周德亮。
“小劉啊,事情弄清楚了麼?”
劉立國無奈的一嘆,說道:“周隊,您也知道的,這個事情完全不要調查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嘛!”
周德亮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說道:“小劉,還是上次處理任冬事件的那種對策。不管請不清楚,反正必須有個交代。張老虎和劉麻子兩夥人鬥,這個我們管不了,現在出了事,總得有個說法交上去吧?”
頓了一頓,周德亮問道:“傷亡情況怎麼樣?”
劉立國苦笑道:“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留下了十來人,當場死亡三個,重傷八個。只是我們趕到的時候,在後街那塊又有爆炸發生,等我們趕過去,只能看見一輛燃燒著的麵包車。裡面有四具屍體,其中三具是被燒死的,另外一個是中槍。在那之前,我們聽到了兩聲槍響。”
周德亮臉色一沉,過了許久才哀嘆道:“死了七個啊!我草,這次怎麼瞞都瞞不過去了!馬格比的,都是群不安生的王八蛋,淨給老子添麻煩!”
劉立國抹了一把臉,儘量平復了語氣說道:“周隊,可不止七個啊!在紅塵洗/浴中心後面的巷子裡,還有三具屍體,其中一個是劉麻子。”
“什什麼?!”周德亮震驚的無以復加,“劉麻子也死了?”
“是的,看樣子是他打算從後門逃走的時候,被人堵在巷子裡了。現場另外一人是他的二把手周德子,還有一個不認識,估計是張老虎那邊的人。而後街爆炸的那輛麵包車上,死的幾個身上都有些刀傷,我想就是那幾個殺了劉麻子,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被人趕上殺掉了。”
他這麼幾句話,倒也把事情分析的很到位了。其實,這事情也的確是很明顯,稍微思慮一下就能看出來。
劉立國說完,便聽到周德亮那邊狠狠的一聲嘭響,估計是周德亮錘桌子了。果然,周德亮憤然的罵道:“瞞,這次還瞞他嗎個比啊!查,一查到底,人手不夠請求市局支援,遇到頑固分子,叫駐紮在萬興鎮旁邊拉練的步兵三團支援!我草,他嗎個比的!”
看得出來,周德亮這一次的確是發火了。本來他的為官理念,便是得過且過,有好處就上去添一把光,有壞處就使勁的瞞,瞞的上級不知道就行了。可這一次實在是瞞不過去了,既然瞞不了,那就風風火火的大辦一場!
劉立國心領神會,當即領命。
首先,劉立國馬上派人去醫院,將那些重傷清醒過來的人全部審訊一遍,事情便越來越清楚了。
張老虎掛了,都認為是劉麻子下手,所以吳清福便帶人來報仇。然後兩方相遇,一場血拼,據說當時吳清福掛在當場了,但是警方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只能先認為是他的手下把他帶走了。
而據說當時還有一個人,是劉麻子請來的保鏢,也正是他開槍射殺了吳清福,然後又追往後門的小巷。這麼分析一下,殺死後街那麵包車中四人的,正是劉麻子請來的這個保鏢!
可是讓劉立國糾結的是,沒人知道這個保鏢是誰!知道他的人,只有劉麻子和周德子,可這兩人都已經死了。雖然高騰在眾人面前漏了臉,可是暴雨之中別人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