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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她沉默,而後嘲笑:“你不知道這邊追我的國際帥哥有多少,你那石一扔這兒,也就一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我一點也笑不出來:“好好選,別挑花了眼!”

那邊久久沒有聲音,慢慢的有了低泣聲,聲音越來越大,直到號啕大哭,哭聲中有我的名字。

我的心也跟著酸楚起來。

她說:“於陸,我恨你!”

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除了我母親外,於陽說她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這個世界我欠了情一輩子也還不上的人,還是隻有她。

於陽和我狼狽為奸的緣分可以追溯到上個世紀,那是我們剛剛脫了開襠褲的學前班時代。

於陽是天生的公主命,小學時父親是我們那一片的局長,中學時父親是我們那一區的區委;大學時父親又成了我們B市的市委書記!

於陽又有著十分具有欺騙性的公主的皮囊,打小就唇紅齒白的像個片版的洋娃娃。

剛剛成為同學那會兒,我在班上行事低調,她在班上橫行霸道!

我其實入學前也是我們那塊土地的地頭蛇,只是到了學校,初來乍到的我還沒捏定主意,是該衝鋒陷陣還是該保持高手一貫的神秘與低調。

於是我就暫時性的混居小人國裡扮演路人N號。

事實證明,高手最終還是要屬於江湖的!

那一天,我與同班同學你中有我,我中有他的圍觀那場一比四個半的越級決戰。

一是於陽!

四是於陽的敵人!

半是剛剛被於陽打殘了的那個小娘娘腔!

四個中的頭頭問:“是你揍了我弟?”

於陽還沒回答。

頭頭又說:“肯定有同夥!”

用氣場強大的目光掃射我們:“誰是他同夥?”

目標鎖定我:“你小子是他同夥!”

我不明所以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他說:“揍他!”

我那時才發現頭頭目光經過的地方人群自動散開,只剩下反映比較慢的我一個!

我有許多許多年都不明白為什麼當時那個頭頭十分肯定地說於陽有同夥,又十分肯定地帶領他的小兄弟們衝向了我。

後來翻出了學前班時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原來強悍的於陽表面實在是太小巧;

相反路人我的光頭造型卻是個十足的帥小夥。

光頭不是我的錯,人高馬大更不是我的錯,造成別人的誤會就真的成了我的錯。

關鍵時候還是聰明的光頭靠得住,靈光閃動,36計過了36遍最後腿比腦快的選擇了最直接的…逃跑。

逃跑時候還帶上了拖油瓶!

那時候傻的拉著她的手在操場上繞圈跑,最後當然是體力不支,倒地不起,被後面趕上的人一頓肉加饃伺候。

其實跑了那麼久,那幫小子們也沒多少力氣,摁著我揍的也沒多疼,更接近於長久運動後的按摩……

主要是警察子女責任感讓我身不由己的壓在身下保護的那位小公主,不知是看我被群毆於心不忍,還是當時有什麼難言之隱,尖叫著又踢又踹的想要與我並肩戰鬥……

結果當然是我鼻青臉腫,她鼻涕眼淚一大把。

那一戰,我是正面受傷比較嚴重,而那幫小子們攻擊的是我後背!

回想起來,我不禁感慨,原來自打那時我最拿手的ROLE就是呂洞賓了……

那次事件就此打下了我與於陽摧枯拉朽的鋼筋混凝土關係。

果然公主很高傲,從來不與我等俗人共同如廁。直到小學一年級看我手拉新女友奔向舊廁所,她失聲尖叫:

“你怎麼能去女廁所!”

我聽到她話後的震驚程度絕對不亞於她。

那一次是我們第一次冷戰,冷戰原因:

之於她:認為我欺騙了她,其實我是一女的;

之於我:認為她沒有深入看透我,竟然認為我不是女的。

初三暑假那年我和母親陷入了無盡的絕望,是於陽抱著我的頭哭著說:“過去了,於陸,過去了,你還有於我。”

那個時候的她沒日沒夜的長在我家,終於被忍無可忍的她母親強行拉走。

她被拖走的那天夜裡有人來敲我的門。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被澆成落湯雞的泥濘樣子,長長的頭髮貼在臉上,額角,嘴唇,還有不經意被我發現擦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