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健一看梁家城就慌了神。怎麼可能不認識呢,他的物件還是梁家的遠房旁支出身。由於他的物件和梁家走得近,在他競爭這個職務的時候,梁家就給書記和局長都打了招呼,他才順利的坐上了這個位置。
看到梁家城居然和市委書記發生了衝突,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有心不說話,但是梁家那一關說不過去,有心要說情,他有沒有那個臉面那個資格。一時間竟然忘記回答書記的詢問了。
常海裕在一邊勃然大怒,厲聲說道:“張大健。高書記在問你的話呢,怎麼,丟魂了?”
張大健立刻被這一嗓子喊得清醒了過來,連忙走到高建彬的面前,壓低聲音說道:“高書記,這群孩子都是金瑤縣梁家莊和孫家莊的人,您可能不知道,這兩個村子有兩戶家庭是咱們市的重點照顧物件,梁家莊的梁家長子梁志清,是我們嶺南的政法委副書記,次子梁志才是全省的第一億萬富翁,梁志才的愛人孫凡夢,是國家有sè金屬集團嶺南分公司的總經理兼黨委書記,她的大哥孫凡江是軍區副司令員,中將軍銜,一直以來都很支援家鄉的建設,給金瑤縣帶來不少的扶持專案。”
高建彬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說道:“聽說這些人多次到市三中干擾學校的正常秩序,對女學生進行無禮的糾纏,學校方面向派出所投訴過嗎?”
張大健說道:“都是些孩子年輕不懂事,本質其實並不壞,也就是愛玩愛鬧,並沒有做出什麼觸犯法律的事情,再說他們的家庭也是市委市zhèng fǔ的關照物件,我也很為難。我只是和他們的家長透過電話,要他們約束孩子的行為。”
高建彬說道:“我好像沒有見到什麼效果,反倒是變本加厲了,可見你的工作做的實在是不稱職,這樣吧,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了,早點退下來休息吧,常海裕同志記得給張大健同志儘快的辦理好。”
張大健一聽這句話就明白,自己已經因為這件事情提前退休了。現場免了一個實權正科級幹部的職務,高建彬像是沒有發生這回事一般,對常海裕說道:“把這些鬧事的人暫時拘押滯留室,做完詢問筆錄就讓檢察院起訴。”
趕到校園的市公安局jǐng察們,在常海裕的指揮下,立刻衝上去把這幾個人帶走了,要出食堂門口的時候,梁家城衝著高建彬喊道:“我和你沒完,咱們走著瞧,怎麼把我關起來,你怎麼親自把我放出來!”
高建彬像是沒有聽到,對秦國偉說道:“學校的保安就這麼把人給放進來了,一點措施也沒有采取,出了事情也不見人,對學校的責任心不高啊!你不要耽誤人家的大好前程,我安排派出所在這裡設一個jǐng務室,免得什麼人都能進來鬧事。高三的學生馬上就要面臨高考了,我建議採取封閉式的管理,要給孩子們一個安靜的環境,學校可是一片淨土。”
說完這些話也就結束了對市三中的視察,此刻全身都是油漬汙漬,市委書記被人搞成這幅狼狽的樣子,高建彬也覺得丟人,沒有心情在繼續下去,坐上車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打電話讓喬雨晨,讓她趕緊送一套衣服過來,自認為境界高了很多的他,回想起來就覺得窩火,拿起白瓷茶杯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茶杯碎片四濺,把剛準備進門的幾位市委常委嚇了一跳。
短時間內這個訊息就傳遍了市委市zhèng fǔ的辦公大樓,領導幹部們都覺得心驚肉跳,老闆發火了。這可是前所未見的場面。不知道哪個倒黴蛋要撞在槍口上了!
金瑤縣梁家的子弟。竟然在學校當眾侮辱市委書記,還潑了他一身的菜湯,這種新聞當然瞞不過這群常委們。謝憶南連忙和幾個工作人員,把茶杯的碎片清理出去,給領導們泡上茶,出去的時候還輕輕帶上了門。高建彬拿出煙來分給大家,蘇曉曼連忙開啟了窗戶,這麼多的煙鬼抽菸。一會肯定嗆得她咳嗽。
劉昭鑫有些憤怒的說道:“高書記,這些青年人做事肆無忌憚實在是太囂張了,一定要給他們最嚴厲的懲罰!”蘇曉曼說道:“真以為自己是土皇帝了,居然無視黨和zhèng fǔ高階幹部的權威和尊嚴,公然辱罵和向市委書記行兇,這是嶺河市的一股歪風,必須要加以根治,我們絕對不能容許特權階級的產生。”
高建彬對顧連東說道:“連東同志,能不能抗住上面帶來的壓力,我聽說梁家的長子是省政法委副書記。到時候可能會對審理進行干涉,檢察院和法院的領導能不能貫徹市委的意圖?”顧連東說道:“檢察院沒有問題。法院的院長和梁家的關係很默契,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