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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杈橫生的鳥巢。

呂天疾步走回家,牙也不刷,腳也不洗,一頭扎進了西屋,嘩啦一下『插』上了『門』,把自己扔上了炕頭。

呂佳山老兩口正坐在東屋炕頭看電視,看到兒子這架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老頭點了一支菸『抽』了起來,沉默好一會兒說道:“今天小天不對勁,這是跟誰生氣了?”

呂媽媽看看老頭子,氣哼哼地說道:“還不是隨你,小犟驢兒一個,有事沒事就脾氣。我估『摸』著是跟孟菲,上午我看到她回孃家來了。”

呂佳山橫了老婆子一眼,說道:“別瞎猜,你知道什麼,小天跟小菲從沒生過氣、鬧過彆扭,就是她剛出嫁那陣子小天也沒鬧過,肯定不是跟她。”

呂媽媽脫了衣服,鑽進溫好的被窩說道:“那就沒人了,小天人緣好,在村裡還沒人跟他生過氣。電視關了睡覺,整天就知道『抽』『抽』『抽』,『抽』得滿屋不是味兒,下回『抽』煙外面『抽』去,你個老東西!”

呂佳山掐滅菸頭,甩手想把菸屁股扔出去,看了看還有『挺』大的半截,又縮回了手,小心地『插』進煙盒裡,關了電視爬進了被窩。

呂天倒在火炕上睡不著,像鍋裡烙的餅,七百多個翻身也沒培養出睡意。沒辦法坐了起來,看看手機,時間才九點多鐘。

姓張的心好狠,手好黑,就算是個路人,也不至於下這麼黑的手,打得滿身是傷,睡在一個炕頭跟你過日子的老婆至於這樣狠心嗎!

姓張的還有張玲呀,難道她不知道哥哥打媳『婦』?知道的話不制止?

查了下通訊錄,找出了張玲的號碼,手指動了幾次也沒有按下去。

是打還是不打,打了張玲怎麼想,會不會以為跟孟菲還有什麼關係,還像以前一樣袒護她。做了好大的思想鬥爭也沒想出個頭緒,『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一咬牙還是按了出去。

“大才子,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我電話,千萬別說想我了,我會酸掉牙的。”張玲甜甜的笑聲傳來。

呂天調整了一下心態,笑道:“小玲,做什麼呢?”

“我在值班。”感覺到呂天的語氣不像平常,沒有嘻嘻哈哈的意思,便說道:“找我有事吧。”

“想起你是必須的,沒事也可以給你打個電話,有病了還要找你打針呢。”

呂天說完就後悔了,臉上不由一熱,想起了去年的一幕:

去年去縣城辦事,吃了不衛生的東西得了急病,『陰』山匆匆把他送到縣醫院,醫生看完後開了幾隻打針『藥』。

到了輸液中心剛趴好,張玲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邊做打針準備邊笑道:“大才子,沒想到你臉『挺』黑,屁股倒『挺』白的。”

『陰』山在一旁哈哈大笑,呂天的臉變得黑裡透紅……

張玲呵呵笑了起來道:“還是不要找我打針,看你那害怕打針的樣子,讓我都緊張,給別人打針從沒流過血,你破了我的記錄。”

回憶起那次打針,張玲還沒舉起針管,呂天的『臀』大肌便緊緊的縮在一起,像一塊鐵疙瘩,等張玲拔出針管,立即帶出幾滴鮮血來。

想起那天的事,呂天尷尬一笑:“小玲,你說話方便不,想跟你打聽點事兒。”

“你看看,還是有事吧,說吧,我現在什麼事沒有,正無聊呢。”

呂天鼓足勇氣道:“你哥,跟孟……你嫂子關係怎麼樣?”

張玲一愣,沒想到他問這事,想了想說道:“我在家住的時間不多,最近又去冀東培訓了一段時間。在家時沒見他們吵過嘴,一家人一起吃飯,一起幹活,恩恩愛愛的,我哥對小菲很好,天哥,你問這事幹什麼,難道你對孟菲還……”

呂天穩定了下情緒說道:“小玲,別誤會。今天我在小菲家碰到了她,看到她全身是傷痕,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你哥打她,要總這樣的話,我得和他評評理。”

“全身是傷痕?怎麼會有傷痕,你怎麼看到的,全身都看了,都是傷痕?”

呂天的話讓張玲很震驚,也很納悶,他怎麼看到她全身的。

“我看到她下巴上,脖子上,胳膊上有傷,她說不小心滾到地溝裡磕的,我看不是,肯定是你哥打的。想找張友去算帳,感覺效果不好,於是我想起了你。”

呂天停頓了一下,手機換了換手繼續說道:“如果真是你哥打的話,你開導開導他,以後不要這樣。村前村後的住著,還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同學,除了婚姻關係,還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