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快速的在房間內穿梭著,將所有閉著的窗子全都開啟了。
隨著窗子的開啟,原本黴味瀰漫的屋子裡,瞬間清新了不少。
紅豆站在屋內,愣愣的看著周遭熟悉的景物,雖然離開家已經好幾個月了,但這裡到底是她生活了十一年的地方。雖然母親不在了,可是……即便離開再久,離得再遠,對她來說,這裡亦永遠是她的家。
正當紅豆出神之際,卻聽臥房內,傳出纓絡一聲尖叫。流蘇、紅豆趕忙走進屋子裡。卻見纓絡捂著肩站在窗邊的衣櫃前,她的腳邊,則落著一隻黑色木箱。
看到二人進了屋,纓絡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不好意思啊紅豆,我剛剛開窗戶的時候,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撞到了衣櫃上,”又指了指落在地上的木箱,“然後這個東西就掉下來,嚇了我一跳。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纓絡姐姐。”說完走到木箱前,將倒下的木箱扶了起來。木箱並不大,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通體漆黑,辨別不出材質。
這隻木箱從紅豆記事時起,就放在衣櫃的頂上。因著從未見母親使用過,紅豆一直以為這隻木箱是空的。
但今天,當紅豆拿起木箱的時候,卻明顯的感覺到木箱內是裝著東西的。雖然分量不重。
要換做以前,紅豆絕對會因為顧忌將木箱重新放回去,可現在,母親已經不在了。沒有了顧忌,紅豆亦未做多想,將木箱徑直拿到了屋內的茶桌上放了下來。
看著紅豆將木箱搬到茶桌上,似乎是要將它開啟。纓絡饒有興趣的準備跟過去看看,卻被流蘇一把拉住了,“我們還是出去吧。”
“為什麼啊……我也想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呢。”
“不管裡面裝的是什麼,但都是紅豆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你這樣湊過去像個什麼話?”流蘇說著,拉著纓絡便往外走。
紅豆聽得二人的對話,倒是明白了流蘇的意思。是想給她一個隱私的空間。
只是於紅豆而言,她歷來覺得家中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倒是根本不在意這些。扭頭對二人道,“流蘇師兄,纓絡姐姐,你們別走。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們就陪我一起開啟吧。”
“這……”流蘇顯得有些猶豫。
纓絡卻是掙開了流蘇的手,笑著跑到桌前,敲了敲紅豆的腦袋,“這才對嘛。”又轉頭對流蘇道,“大哥,紅豆都這麼說了,你也過來看看嘛。”
流蘇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了桌前。
許是因為常年沒有使用的關係,木箱前的鎖全部鏽掉了,即使不用鑰匙,只用力一擰,便被輕易的擰斷了。
在流蘇、纓絡的注視下,紅豆將木箱開啟了。
木箱本就不大,而木箱內的東西更是少得可憐。一本沒有寫書名的書,還有一卷畫。
紅豆疑惑的拿起畫,緩緩開啟,發現畫中畫的卻是一位女子,碧衣墨髮,容貌清麗脫俗,別具一番氣質。
“紅豆,這畫裡畫的是你娘嗎?”纓絡瞧著畫像,好奇的問道。
紅豆搖搖頭,有些不敢確定。只因著在她的記憶中,母親的臉上從來都有著一塊猙獰的疤痕。而這畫中的女子,面板白皙,容顏娟好。臉頰上並未有任何的疤痕。
紅豆皺著眉,仔細的看著畫像,希冀能自話中看出些端倪,猜出女人的身份。果真,經過一番精心的檢視,紅豆注意到話中女子的左腕上,袖口處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紅色。那……那是那串手鍊!
是了……是了……這一定是娘。是娘她沒有被燒傷之前的模樣。原來,原來娘以前是這樣美的女子啊。
紅豆一邊在心裡感嘆著,一邊對流蘇、纓絡道,“嗯,這就是我娘。是我娘被燒傷之前的樣子。”
纓絡瞧著畫像,伸手拍拍紅豆的腦袋,笑道,“想不到你娘生得這般的美。”
雖然母親已經不在了,但聽到有人誇自己的母親,紅豆還是難免心中歡喜的。
紅豆將畫收好,又拿起箱子底下的那本書。
紅豆將書開啟,發現書中密密麻麻的卻是寫滿了字。多數字眼極是生僻,她並不認識。紅豆拿起書看了半天,仍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倒是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流蘇,突然開口了,“紅豆,給我看看。”
紅豆將書遞給流蘇,流蘇開啟看了看,又交還給了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本手記。”
“手記?”紅豆一愣。
流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