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戲班看戲的人很多。這一點,亦在三人進入戲樓後得到了充分的證明。
戲樓內部呈圓形,分為上下兩層。一樓只是簡單的擺著木桌木椅,二樓則盡數拉著帷幔,讓人看不分明裡面的情形。
但從偶或拉開的幾處帷幔可以肯出,二樓內亦擺放著不少的桌椅。只是內中的陳設要比一樓好上許多,而且,俱是位置明確的隔間,互不干擾。
一樓的位置,早已坐滿了人,放眼望去,當真是座無虛席。至於二樓,雖然多數因著帷幔的阻隔看不清楚裡面的情形,但少數拉開了帷幔的隔間內,亦是坐了不少的人。
三人剛一走進戲樓,便有夥計迎了上來。一看見紫汐,那夥計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興奮的道,“紫汐姑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唐大叔在嗎?”紫汐笑著問道。
那夥計連忙道,“在的在的……班主在後臺呢。要是知道你回來,他一定很高興。對了,杜大夫說你這次出去是去找給雲庭治病的藥引,找到了嗎?”
紫汐點頭道,“沒找到的話,我也就不會回來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那夥計聞言,亦是笑了起來,看得出來,似乎也是跟著鬆了口氣。隨即,看見紫汐身後的紅豆、西河問道,“這兩位是?”
“這是少離爺爺,這是紅豆姐姐……”紫汐笑著介紹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次要是沒有他們幫忙,我也就不會這麼快找到藥引了。”
夥計聞言,連忙朝著紅豆、西河拱了拱手,“多謝二位相助。”隨即又道,“你們這是要去見班主嗎?”
紫汐搖頭道,“我去見唐大叔就好。少離爺爺跟紅豆姐姐是來看戲的。”
“這樣啊!”夥計點了點頭,“那我現在馬上給二位安排個好點的位置,一會跟你一起去見班主。”
“不必麻煩了,”西河卻是打斷了夥計的話,自懷中掏出了一枚通體雪白的玉牌,遞給那位夥計。
夥計接過玉牌,看了一眼,瞬間臉色一變。
西河見狀,笑著問道,“位置還留著嗎?”
夥計恭敬的將玉牌交還西河,答道,“留著留著!怎麼可能不給您留著呢?您二位隨這邊請。”
之後,夥計將紅豆、西河帶到了二樓,一處隔間內,便離開了。
隔間內的擺設與之前紅豆看見的其他隔間的完全相同。夥計走後,紅豆便坐了下來,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一邊好奇的問道,“你剛剛給他看的是什麼,為什麼他看了之後,態度立刻就不一樣了?”
西河笑著道,“是我們‘天下第一樓’特製的玉牌,這玉牌,除了我以外,只有臨嶽還有分店裡的掌櫃擁有,算是身份的證明。咱們現在坐的位置,是‘天下第一樓’常年訂下的,我他看了玉牌,自然就會將我們帶過來。
“哦……這樣啊,”紅豆瞭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這麼說……西河你平日裡喜歡看戲?”
西河聞言,忽的笑了起來,“在洛州城的時候,偶爾無聊了,會看一看,多數時候都沒什麼興趣。至於為什麼會在戲樓訂下位置,完全是臨嶽那傢伙的意思。”
“啊?”紅豆詫異的看著西河,“似乎你才是老闆吧,為什麼還要聽那傢伙的話?”
西河伸手,猛地在紅豆額上一敲,笑道,“酒樓是我開的沒錯,但一直以來,都是臨嶽在管理。酒樓之所以能夠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都是臨嶽的功勞呢。而且,一般情況下,每個城市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類似酒樓、戲樓之類的地方,都是有常年訂下的位置的。雖然我一直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到底有些場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啦。”
“看不出來,那傢伙……還挺能幹的嘛,”雖然紅豆對於臨嶽的印象並不好,但聽得西河這麼一說,也不由有些佩服起他經營管理的能力來。
二人說話之間,有茶樓的夥計進來上茶以及瓜子、點心,不過,上完之後,便被西河遣走了。
紅豆站起身子,將當著前方視線的帷幔拉開,一臉興奮的扶著欄杆,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還有前方仍舊拉著帷幕的戲臺。
說起來,這還是紅豆第一次進入戲樓看戲呢。小時候,雖然玉陽城中有戲班子,也經常會有別處的戲班過來演出,但紅豆從來沒有什麼機會去看一看。只因著母親並不喜歡熱鬧,每每賣了藥草之後,便徑直帶著紅豆回了家中,甚少停留。
有幾次,紅豆也曾偷偷溜出去看過。但無奈看戲的人太多,她一個孩子,怎麼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