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省城主報的記者都不甩而且硬是讓對方報道不出來,這個能量已經完全超出了秦南縣。後來張百萬查了一下,發現丁聰跟馬龍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這讓他感覺到,讓丁聰做這件事的另有其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兒子張孝又搞出了這件事情,更讓他意外的是,丁聰直接打了電話給自己,而且還是極少幾個人才知道的私密電話,這不得不讓他重視,所以他非常想弄明白,像丁聰這樣的人,背後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
於是他來道歉,在他看來,三百萬以及道個歉都沒有什麼問題,要想把失去的面子拿回來,只有弄清對方的身份,謀定而後動,剛剛跟丁聰說了,能不能見一見後面的人,丁聰也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沒必要把事情鬧得太僵,所以打了個電話請示高軒一下,是不是要見張百萬,當然,這個電話也有點考究的意思,看看高軒怎麼應對。
放下電話,丁聰淡淡道:“張老闆,高總答應見你了,就在樓上,你跟我來。”
跟在丁聰後面進了電梯,張百萬心裡就在想像著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在見到眼前居然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時,張百萬著實吃了一驚,但是他的臉上卻並無半分驚異之色,特別是高軒說的一口京腔,搞不好就是什麼大有來頭的富家子弟,這些紈絝公司行事乖張,不按章法,可別栽了跟頭,所以他很謙虛地伸出手道:“高總,鄙人張承忠。”
高軒笑眯眯地與其輕輕一握道:“傳說中的張百萬,有幸一見,卻是想不到會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張百萬也笑了笑:“犬子是老朽管教無方,所幸高總的朋友寬宏大量啊。”
高軒心道,這張百萬果然不是一般人,換了其他在秦南牛逼轟轟的人物,恐怕早就發飆了,哪裡有這麼好的耐性跟自己虛與委蛇啊,當然,高軒也明白,越是這樣的笑面虎,耍陰招也越是得心應手,跟自己拉著臉說話,其根本用意恐怕還是想摸自己的底。
在認識到這一點之後,高軒已經決定了該怎麼做,對付這一類人就是要一棍子砸到底,砸到他怕,砸到他連報復的念頭都沒有,不過在具體怎麼做上,高軒也是很無奈,畢竟在整個三江省他也沒什麼太深厚的關係。
高軒鬆開手,微微一笑,道:“張先生請坐,丁聰,泡壺茶過來,我跟張先生有些話要說。張先生不知道想喝什麼茶。”
“龍井就好。”
“我來杯白開水。”
丁聰立即打電話安排下去,很快一壺散發著清新香氣的龍井在做工精美的茶盤裡端了上來,高軒接過茶壺,在紫砂杯子裡倒了一小杯放到張百萬的面前,放下茶壺,自己咪了一口白開水,然後才道:“張老生在秦南的生意做得很好,口碑也非常好,我是非常敬仰的。”
“過獎了。”張百萬笑了笑,正要去套高軒的話,高軒卻是跟著來了一句,“只不過令郎令嬡的人品就差了些。先說令媛張婧吧,感情本來沒有什麼錯,只不過這東西講究個你情我願,劉仕龍跟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她帶上打上門就不對了。再說令郎張孝吧,如果有人搶你老婆,你肯定要動手的吧?他又是砸店又是報復的,這不是男人做的事情,有什麼事情大家擺在桌面上嘛,是不是?”
高軒的這一番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劈頭蓋臉地給了張百萬一碗刀夾棒子麵,丁聰聽著都覺得有些受不了。
張百萬的呼吸微微沉重,在放下紫砂杯子的時候,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可見高軒的話很是不大好聽,可高軒還沒完,接著道:“張先生,我這個人性子好,不計較,能文明解決的儘量文明解決,畢竟大家都是斯文人,況且現在是法制社會,動刀動槍的可是違法行為,也有辱斯文,對不對?張先生,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管束管束他們,如果遇到不是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人,吃虧的終究還是他們。”
高軒從一見面開始,氣勢上就一直就壓了張百萬一頭,這讓張百萬非常不爽,之前的話已經讓張百萬氣血浮動了,後面的話更是罵人不帶髒字,極具威脅之意,張百萬氣極反笑,道:“不知道高總所說的不斯文的人是什麼樣子。”
高軒微微一笑道:“張先生是明白人,有些話就沒必要說得那麼清楚了吧?丁聰,你說是不是?”
丁聰笑了笑道:“高總,張先生是明白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張百萬也不知道高軒是不是故弄玄虛,如果自己就這麼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嚇走了,傳出去這張老臉真的沒地方擱,秦南也就沒他這麼一號人物了,當即道:“高總也是明白人,也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