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恢復常態搖搖頭,米攸淺笑:“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先走了。”拿起自己的包,米攸邁了兩步打算離開。
心雖狐疑,但看龍鈺澤都走了也確實不好多留米攸,紀鈺琰只得點頭道:“嗯,不過明天我一早就會去機場,以後我哥就交給米小姐你照顧了。”
“嗯。”既然都答應了,那她自然不能說不行,而且只是煎藥而已,她應該沒問題。“那我走了,拜!”“拜!”額首相別,米攸很快離開公寓。可是在底層大廳裡,卻又碰到了迎面走來的路安。
放慢步伐,她記得路安是被龍鈺澤派遣去送安妮了。現在才回來嗎?
看到她走過來,路安也放緩了步伐。他和路寧雖然是兄弟,可是本質上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性情。路寧凡事都以龍鈺澤為主,若龍鈺澤堅持那他便多少會放緩態度。可路安從米攸出現到現在就沒待見過她。安妮是一個主要原因,另一個原因可能就是米攸這純純靜靜的模樣,太不靠譜了吧!更何況現在她身份可疑呢!
兩兩相望一陣,米攸主動上前:“路助理,你回來啦!”
並沒有接應她的招呼,路安冷著臉重新加快了腳步。對他的冷然態度米攸也沒多麼的大驚小怪,既然他不理人,那她也不必人臉貼冷屁股去。
邁步,她徑直與他擦肩。
“不知道陸小姐聽說了沒有?”擦肩後,路安突然開口。因為他還不知道米攸其實不姓陸,所以開口就這麼叫了。
“什麼?”聽出他話裡沒多少好意,米攸也語氣平平的對了聲。
“我們少爺快結婚了,就定在九月份!”音色微冷,路安背對著她:“新娘就是安妮小姐,那是人盡皆知的事。”
剛才坦然的臉上不由自主劃過一絲驚詫,但只是轉眼的剎那。
“真的嗎?那我們是不是要送紅包的?”轉身,米攸看著他問得沒心沒肺。
這回要詫異的是路安了。同樣轉過身來,他看見的是米攸有點驚訝的臉上有一副很期待的模樣。
“路助理,我們要送紅包嗎?紅包要多少好啊?”沒管路安的詫異,米攸繼續說的沒心沒肺,完了還故作鎖眉思索的模樣。
“這……這個我怎麼知道。”本來以為米攸會大失所望一番,卻沒想到她是這表情。所以路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臉色有點僵硬的對答著,他忍不住猜測起難道事情是自己搞錯了?
(開到荼蘼花事了)
“這樣啊,那下次我去問問主任和谷晴她們吧,反正總裁結婚,應該是我們一起送的吧?”一副思索狀的嘀咕,米攸完全沒在乎路安那有點吃癟的表情。
“可能吧。”草草說了聲,路安急匆匆就走開了。
米攸看著他有些窘迫的背影,心底忍不住泛起一絲涼涼的笑容。
好吧,她邪惡了,她邪惡的用沒心沒肺的表情將總裁得力的助理整得沒話可說,最後落荒而逃。
但是……
轉身,剛才那一番沒心沒肺的表情早沒了蹤影。
果然是不一般的人,應該算他的未婚妻了吧?她終於明白龍鈺澤為什麼會對她那麼不一樣了。
重新邁步離開大廳,走出門時外面的太陽還斜掛在天邊。中午的熱度已經褪去不少,平原上來的風帶著一股難辨的花香。
九月份,她可能已經走了吧……
垂眸走在陽光下,她暗暗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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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有一種有名而又無名的花,不知是否人有人聽說過。
它在五月尾,六月開,白玉的花瓣,黃色的蕊。每每經過,都有溫柔的香氣餘留。但它又如此孤芳自賞,每每靠近,便被蟄的遍體鱗傷。
它無名,我們這裡只稱荊棘。它有名,一句;——開到荼蘼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
讓它成無數悲情故事的代表。
不知道為什麼,在繁華的城市一角,這種本該出現在鄉下小河邊的荼蘼會出現在林蔭道上的花壇裡散發著幽幽香味。
用同樣孤傲的姿態俯視花圃裡三、兩朵白花,龍鈺澤略有痞氣的身影,早在他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吸引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
“叮零零~!”有點刺耳的放學鈴聲響起,剛才安靜的家長堆裡,馬上開始騷動著往校門口靠攏。
然後三三兩兩的小奶球各自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年紀小點的,就由老師牽著手出來,或者是家長自己去接。
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