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疏忽。不過想想他又道：“如果是我是野貓野狗，那你是什麼？”

眼底陰鷙匯聚，安絕不回答。心中早已暗怒。

送瑭瑭回祈月樓，安絕沒有上去。瑭瑭回到客廳，發現就只有慕容連成一個人在。

瑭瑭放慢腳步，慕容連成很快注意到他。目光柔和起來：“他們有傷害你嗎？”

瑭瑭搖頭，站在一旁環顧，“我媽咪呢？”

“她扶老夫人上樓休息了。”慕容連成繼續看著他，一再驚歎，瑭瑭這面容實在和龍鈺梵太像了。

“哦……”瑭瑭朝樓梯看看，邁出一腳可是又收了回來。

想著，老夫人不喜歡看見他，所以他還是不要去了吧。

“孩子，過來，讓我看看你吧。”慕容連成看出他的猶豫，於是朝他招了招手。

瑭瑭看向他，遲疑會兒走了過去。

細細打量，是越看越像龍鈺梵小時候，特別這眼睛完全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孩子，你知道的父親是誰嗎？”輕柔的摸摸瑭瑭，慕容連成心情複雜的問。若這個孩子真是龍鈺梵的孩子，那之前老夫人說的他都聽見了嗎？聽見了，會不會恨龍家呢？

瑭瑭不明白他這樣問是出於何意？不過他還是裝傻的搖搖頭：“不知道，我沒有爹地。”

啟了啟唇，慕容連成沉沉的嘆氣。不知道嗎……那應該聽見了也沒關係吧……

“孩子，對不起……”想了想，慕容連成充滿愧疚的說道。

瑭瑭心頭一動，但還裝傻的看著他。“為什麼說對不起？爺爺有做錯什麼嗎？”

“……”慕容連成笑而不語，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沒，如果沒有那就是替老夫人道歉吧。

樓上，米攸扶著老夫人躺下，老夫人的精神很差，臉色也不好，畢竟是老人了，米攸有些擔心了起來。

“老夫人，您要不要吃點東西？”之前他們送來的東西她也沒吃。

“不必了，丫頭，你不用擔心我。”伸手摸住米攸的臉，老夫人眼中呈現慈祥，還道：“丫頭，你叫我一聲奶奶好不好？”

米攸啟了啟唇有些猶豫，可是看到老夫人眼中的哀傷便道：“好，奶奶……”

“乖，孩子乖……”拉住她的手，老夫人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老夫人，您睡吧，我陪著您。”握住老夫人的手，米攸坐在她的床沿上。

老夫人點點頭，不過還是心事重重的說：“丫頭，你再老實告訴我一聲，你的那兩個孩子，是誰的？”

米攸愣愣，目光略有遊移。她不確定瑭瑭是不是龍鈺梵的孩子，就算是，她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好吧，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只是丫頭，以後阿澤和兩個孩子都交給你了。阿澤他說過不會在意，只要這樣就好，以後就靠你照顧他了……”老夫人的語氣虛弱了下來，透著一股淡淡的無力。

米攸心裡很不是滋味，抿了抿嘴角道：“奶奶，您願意再聽我說說話嗎？”

“當然願意，丫頭，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眼中有了笑意，老夫人拉著她道。

“奶奶，我……”緩緩地，一下子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只能從頭開始……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七年是很漫長的時光，她也以為再開口會很悲傷。

其實，也不然。有些事還是要說出來，心才會不再那麼沉重悲傷。

慢慢七年，慢慢幾個小時，米攸便將自己的種種和龍鈺澤的緣分說完了。

老夫人緊握她的手，心中翻騰的亦是各種情緒。高興，心疼，悲哀……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丫頭，你受苦了。”

“沒事兒。其實還好，兩個孩子很懂事，身邊的朋友也很照顧我。”露出笑容，明亮的眼底或許有些溼潤，不過也不是那麼難受的。

“我懂……我懂……”老夫人一直點頭，微微閉上綠寶石般一樣的眼眸，“那兩個孩子就像阿澤和阿梵小時候。他們小時候也是這般，只不過，我沒有像你那樣，能獨自帶他們那麼長的時間。”

“奶奶也很厲害，如果沒有您，鈺澤不會那麼安全的活到現在。”這個她懂，老夫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龍鈺澤。

可是老夫人卻搖頭：“我不好，我是自私的，為了阿澤，我親手害了阿梵。”米攸望著她哀傷的表情，老夫人繼續說：“但是，這種事我希望在我這裡錯一次就夠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你和阿澤能好好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