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爾清點點頭,胸口的迷霧越來越濃,“你能幫幫我嗎?”
聶伯庭沉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他的顧爾清,怎麼總會有那麼多煩心事呢?
“當然。”他低眼看了眼她哀傷的大眼,沉沉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應該猜到了吧?狗血了有木有啊?
☆、離間失敗
“聶總,艾小姐找您。”
“讓她進來。”聶伯庭放下內線電話,目光沉了沉。
“我以為你不會想見我了。”
聶伯庭應聲合上手中的檔案,抬首望去,艾榆正款款走來,一臉巧笑,他清了清嗓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什麼事?”
艾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身走到落地窗前,久久的沉默。
聶伯庭看著她高挑的背影,最終還是緩緩起身,走到她身旁,只見她俯瞰著這個城市的車水馬龍,抿成直線的紅唇多了幾分冷酷的味道。
“你兩年前的生日,我們是在這裡度過的,你還記得嗎?”說完,她轉眼看著聶伯庭,他眼裡失措讓她勾了勾唇角,繼續道:“那晚你太忙,我們吃了意餐,你又回來這裡加班,結束的時候,我們站在這裡看著星空,然後擁抱,接吻,做…”
還沒等她說完,就被聶伯庭打斷,“都已經過去了。”
艾榆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不耐煩,自嘲地笑了笑,看著落地窗中他模糊的倒影,聲音裡充滿苦澀,“是啊,已經過去了。為什麼你都忘了,我卻還念念不忘,這一點不也公平。”
聶伯庭看著她悲傷的神情,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是菟絲草,沒有依附就活不了的菟絲草,對我來說,你曾經是我的全部。可是你,為了那個女人就這麼輕易地拋棄我,你知道我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麼?”又見聶伯庭一臉嚴肅,垂下眼睛看著這個匆忙的城市,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我去酒吧買醉,然後有一天我碰到了成睿。”
“所以你就答應和他一起報復我和顧爾清了?”
艾榆點點頭,“他給了我幾張顧爾清和周靖溪親密的照片,讓我匿名發給你。”
聶伯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眼睛,至今還弄不清她的來意,只是告訴他這些而已?
“我以為你會嫌棄顧爾清,沒想到你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過去,反而用那麼鄙視的眼神看我,知道那時候我有多恨顧爾清嗎?”
“離開成睿吧,他只是在利用你。”
他突然轉變話題讓艾榆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明麗的臉蛋很明顯地失神了一下,難以置信地問:“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就算是吧。”
“可是怎麼辦?已經晚了。”
“為什麼?”
“成睿是個徹徹底底的變態,他的性格扭曲得早就不成人形了,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把周靖溪藏起來,讓你們這麼大費周章地找他麼?”她抬眼看看聶伯庭英俊的臉,又道:“你知道貓是怎麼抓老鼠的嗎?它不會馬上咬死它,而是慢慢玩,等到老鼠筋疲力盡了,才給它了斷。”說完,她又走近了一步,定定看著聶伯庭的黑眸,認真地說:“成睿這次就是想用貓抓老鼠這種方式和你們周旋的,你在明,他在暗,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聶伯庭蹙起眉心,不解地看著艾榆。
“我想讓你做最明智的打算。”她急忙捉住聶伯庭的袖口,表情很複雜,“他不是已經找過了你了麼?不要再幫顧爾清找周靖溪了。成睿想要慢慢折磨顧爾清和周靖溪,就讓他慢慢玩吧,你不要再參合進來了。”她的語氣裡,竟然多了幾分乞求的意味。
“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成睿。”
“什麼?”
“成睿自始至終想折磨的,只有爾清一個人。他那麼恨周靖溪,是因為周靖溪搶走了他想要的東西。而現在,爾清跟我結婚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嗎?他現在讓我別參合進來,一是為了他對周靖溪的復仇掃清障礙,二是想讓我放鬆警惕罷了。成睿這麼陰冷狡猾的一個人,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相信他的話呢?”他突然抽開艾榆的手,目光裡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再說,爾清是我老婆,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到傷害還坐視不管呢?”
“聶伯庭,你知道你現在這種痴情的樣子有多可笑嗎?你真的以為,如果周靖溪出現了,顧爾清還會義無反顧地待在你身邊繼續做你老婆嗎?別傻了,她現在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周靖溪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