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當一個人在生死的邊緣徘徊的時間太久。他就必須學會生存，而生存下去的前提是實力。

“我一直以為，像你這種級別的高手，應該是存在於小說。”趙孽好奇地說道，突然間，他的說話的次數漸漸多了。

“或許吧，我一直以來，從沒有認為自己是高手。”韓彬手臂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充滿著澎湃的力量感。

“是服役的那三年吧，空白的檔案。”趙孽突然說道，好像明白了原因。

韓彬腳步一頓，立正身子，緊箍著趙孽臉門的五指沒有絲毫鬆動，手裡提著一個人，來到了門外。

此時，天空已經完全漆黑，冬季的溫度很低，很少有人出門，整個世界只有寒風呼嘯的聲音。

“知道太多的人，一般都會死得很快。”抓著趙孽的手臂往身前微微一拉，韓彬的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就是這種感覺，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斃命的冰冷，毛骨悚然。

“我也是這麼覺得。”趙孽坦然一笑，很少有表情波動的臉龐，露出一抹罕見的笑容。不是不害怕，而是恐懼到了極點，身心麻痺。

“你知道……你剛才幹了些什麼麼！”韓彬嘴角一咧，森冷的牙齒異常白淨，這一句話，像是從他的口中嘣出，充滿著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

“執行任務。”趙孽一絲不苟地回答。

“她說，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韓彬輕吸一口氣，眼神漸漸變得溫和。“她一直相信著，像一個幼稚的小孩子相信這樣天真的信念。”

“剛才那個女孩麼。”趙孽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他已經明白，他剛剛的舉動，完全觸動到韓彬的底線。

“恩，沒錯。”韓彬點了點頭，五指緩緩繃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手背出蹦出一道道青筋。“所以，你們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嘶……如果想要平靜的生活，那麼就必須手段狠辣。”趙孽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卻一片淡定，說道。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韓彬搖了搖頭，手臂的力道再次加大，聲音淡然。“但是我不會放過你，一直以來，我並不全是一個善良溫和的人。”

趙孽的雙腳停留在半空中本能地擺動，雙手下意識地抓住韓彬的手掌，使勁地想要掰開緊箍的手指，可是任由他臂膀鼓脹，仍是撼動不了分毫。

一個人在陷入絕對的險境時，強烈的求生本能就會發動，不顧一切。

痛苦扭曲的表情漸漸在臉上蔓延，趙孽現在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他眼神倐地一斂，拳頭一握，凌厲一擊，對著韓彬的腦門轟去。

‘蓬’的一聲響亮的嘣響，趙孽眼珠子一突，冷風使勁地灌進張大著的嘴巴，意識險些陷入昏迷，滯留在半空的身體躬身蝦米狀，口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他根本碰不到韓彬的一根頭髮，而韓彬卻能輕易捏死他，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單單一拳，勁爆的力道迸發，腹部的肋骨估計斷了好幾根，一個人的力量，真的能強大到一拳崩碎骨頭，真是不可思議。

“我說過，不會放過你。”韓彬手掌突然鬆動，半空中的趙孽倐地掉落，他弓著身子捂著小腹，但韓彬卻沒有打算放過他。“原來，改變都是讓人逼的。”

在趙孽幾近落地的瞬間，韓彬上前一步，膝蓋猛地一提，凌厲的膝頂jīng確地崩在趙孽的小腹，又一聲骨骼的脆響，趙孽捂在肚子的手掌，掌骨斷裂。

手掌閃電般伸出，一把扯住趙孽往後翻飛的身子，接著往前一拉，韓彬扭動一下脖頸，似笑非笑地看著半死不活的趙孽。

噎著聲音，身體一陣抽搐，血沫順著嘴角慢慢吐出，趙孽無力地垂喪著腦袋，氣息微弱，用著無力的眼神瞥著韓彬。

他根本沒有所謂的機會出手，單方面受虐，被韓彬完爆，而他，確實付出代價了。

“為什麼要……隱藏……”趙孽咧嘴一笑，牙齒沾滿血sè，笑得很悽慘，他的結局很悲哀，而金成峰，可想而知。

韓彬，他沒有手軟，根本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儘管韓彬沒有將趙孽送上絕路，但趙孽的下半生，算是完了。

“沒什麼，只是想做一個普通人而已。”韓彬拎著趙孽，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接著說道。“不過，我發現，好像做不到。”

“確實……一個人的優秀……”趙孽身子顫抖，鮮紅的液體又再一次從嘴角流出，打斷他的聲音。

“所以，我覺得，還是做回自我。”韓彬嘴角抿著一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