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不哭。”侑莉上前抱著允兒的肩膀，柔聲安慰。

“小賢，你來說吧，我要哭了。”允兒吸了吸鼻子，對著徐賢說道。

徐賢的眼中也是泛起水霧，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鼻尖，聲音有點顫抖。“哥哥他……一直都……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這樣，她們兩人都說不下去了，或者說害怕重新想起那些灰暗的記憶。

“小賢和允兒，我們不哭。”侑莉輕拍著允兒的後背，孝淵攬著徐賢的腦袋。“不說了，不說了。”

其實，也不知怎的，看著徐賢和允兒兩人淚眼汪汪的模樣，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但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傷感傳播開來，她們的心情也隨著變得壓抑。

或許，真的是一段不美好的過往，讓人每次回想時，就想要哭。

“小賢乖乖，好孩子不哭。”jessica像個大姐姐一樣，輕撫著徐賢的腦袋，神情溫和。

“恩恩。”徐賢哼哼唧唧，抬起頭來。“我知道哥哥去哪裡了。”

“應該回家了。”允兒接著說道。

“那我們可以去找韓彬oppa嗎？”tiffany提議道。

“要去！”徐賢和允兒兩人重重地點頭。

九人平復一下情緒，待徐賢和允兒兩人哭夠了，才緩緩起身，一起前去尋找韓彬，她們會知道全部的——關於韓彬的過去。

因為韓彬，早就準備將所有事情公佈出來，而當他公開一切的時候，也就是他拋棄所有的開始。

……

江南郊外的住宅小區，此時已經很晚了，有些人家已是關燈入睡，而一家很久沒有人住的地方，終於亮起了家的亮光。

從早上開始，白月貞就打掃房間，像個居家小女人一樣，擦拭傢俱，抹去灰塵，沒有半點女強人的模樣。

忙了將近一天，才將房間整理乾淨。

“丫頭，我們回來了。”白月貞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韓雪，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還有，你的哥哥啊，也終於回家了。”

韓雪仍然睡著，但表情很安詳。

“你要早點醒來啊，不要再讓他等太久，他也很累，帶著希望生活的日子，就像遊離在絕望的邊緣一樣。”白月貞惆然一嘆。“如果你心疼你哥哥的話，就得醒來。”

韓彬在那一年冬末呆過的那間臥室，從那年開始，就將房間的門鎖上，並把鑰匙交給徐賢保管，直至今天，他終於將鎖解開了。

臥室內，許多地方都披上灰塵，但不難看出之前有人經常打掃，而臥室裡面的佈置，沒有動彈絲毫，全部保留最原始的模樣。

一片狼藉的場景，沾滿塵埃的紙張凌亂地散落在地上，隱隱能瞥到模糊的墨跡，還有摔碎的手機，破裂的玻璃碎片。

這個地方，承載了太多太多的傷痛。

“一模一樣！”韓彬輕吸一口氣，有股潮溼的味道。“這是韓雪的房間，得好好收拾一下，當年弄得亂糟糟的，要是被她看見，估計會打我的。”

清理掉灰塵與破碎物品的碎片，就像把過往也一起忘卻一樣，掃去陰霾，用新的姿態面對生活。

等待希望，這就是韓彬以後所要做的事情。

他俯下身去，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揚去灰塵，一個個被時光稀薄的字型漸漸清晰，一張張地收拾起來，揣在懷裡。

這些不是廢紙，而是當年懷著一種希冀與絕望的心情，抒寫的一個個故事，每一張紙，都記錄一個希望。

漸漸地，房間的灰塵掃去，碎屑也都清理，變得乾乾淨淨。

“月貞姐，幫我把韓雪抱進來。”韓彬站在門邊，大喊一聲，繼續進去臥室裡面鋪上新的被褥。

“哦哦，我這就來。”白月貞小心翼翼地揣著韓雪，走了過去。

“我來吧。”韓彬伸出手來，想要接過韓雪。

“等等，打掃乾淨了沒有。”白月貞往後一退，打量一下四周，接著說道。“還有，你出去，讓我來幫韓雪換衣服。”

“以前經常是我幫韓雪……”韓彬不願意了，反正只是脫下厚厚的衣服而已。

“不行，女孩子家家的。”白月貞儼然將韓雪當成自己一樣。“就算你是韓雪的哥哥，也不行，哪怕看一眼也不準。”

“只是脫掉羽絨服、耳罩、棉帽和圍巾而已，用得著這樣嗎？”韓彬不滿地嘀咕一聲。

“脫你個頭，我說的是換貼身衣物，還有擦拭身體。”白月貞瞪了他一眼，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