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有點紅，滿腹心疼。記憶有點模糊，她還記得那時候的韓彬，整天一臉憔悴，被她的正經小脾氣弄得哭笑不得。

“確實累，不過你大概不會懂，有一種累，只是身體上的疲累，但心裡，真的很暖和。”韓彬輕輕拍著胸口，抿嘴一笑。“當時，有你和允兒，真的很好。”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韓彬說得眼眶有點溼潤，對於他來說，有她們兩個傢伙的陪伴，真的很好。

“哥哥，你不怪我當時纏著你麼？”徐珠賢很想要哭，她不怎麼知道，韓彬在她小時候，每天都過得很辛苦。

“為什麼要怪你，真是的。”韓彬用著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因為我當時太正經了，總是守在門口等哥哥回來，如果哥哥超過時間，我就……”徐珠賢還記得那時候的場景，她有時候很乖巧，但有時候卻很鬧騰，令人頭疼無比。

“再跟我去一個地方。”韓彬輕輕掀過話題。

“恩恩。”徐珠賢乖巧地應道。

乾淨的柏油路，白色的斑馬線，韓彬牽著徐珠賢的手，走在熟悉的路道上，穿過紅綠燈，來到江南小學。

“這條路，我陪你們走了很多年，當時牽著你和允兒的手，你很安靜，讓人很放心，而允兒卻一刻不肯消停，好像一鬆開手就會蹦跳出去，真的讓人頭疼。”

“每天早晨，你總是起得最早，在我還沒有出門的時候，就在門口等我帶你們一起上學，還有允兒一直改不了拖拖拉拉的習慣，最後一個到達的人總是她，好幾次都被我故意放掉。”

“那時候，她估計氣得牙癢癢的，重新見到我的時候，就會使勁哭，直到我用些肉麻兮兮的情話來安慰，她才會狡猾地一笑。”

像是時光倒流一樣，韓彬牽著徐珠賢的手，漫步在前往小學的路道，只不過他不再是陽光明朗的大男孩，而是一個成熟的男子，徐珠賢同樣變得青春靚麗，身後沒有青蛙軍曹的小書包。

“哥哥，我，我……”徐珠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眶又是溼潤，五指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掌。

“不過嘛，每一次故意放掉允兒，你總是不肯，還耍著小脾氣不去上學，板著一張正經小臉，攥住我的手不讓我走，硬要等允兒一起上學。”

“當時我很開心，看著你鄭重其事的樣子，還有對待允兒的不離不棄，別看允兒那傢伙沒心沒肺，總是大大咧咧地埋怨你，但她卻比任一個人都要重視你。”

“因為你是小正經，她是小調皮，你們兩人手牽著手走了很多年。”

韓彬一陣唏噓，雙手垂在身側，腳跟站在厚實的路面，不知為什麼，就是感覺到恍惚。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七年過去了。

“哥哥，我不怪允兒姐姐，我知道姐姐很喜歡我。”徐珠賢用力地點著頭，然後哭了。就像韓彬所說的一樣，她和允兒一起手牽著手，走過童年的美好。

“確實，允兒那傢伙很喜歡你。”韓彬微微一笑，好像想到某些好笑的事情。“記得小時候，她一直嫉妒你來著，整天惦記著你為什麼能藏在我的懷裡，好幾次都在哭，卻又像個姐姐一樣跟我解釋，你是妹妹，她會讓著你。”

“允兒姐姐……”徐珠賢揉了揉眼睛，淚水朦朧。

“其實，她喜歡你正正經經的模樣。”韓彬嘴角一翹，接著說道。“她的朋友很少，但她覺得，有你一個就很多很多了。”

“我好像明白了，哥哥。”徐珠賢哼了一聲，內心的所有美好回憶都被引了出來，沉浸在嘴角微翹的世界裡。

江南小學的門口，韓彬牽著徐珠賢的手，兩人的身高比例非常協調，就像一對情侶一樣，根本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兩人會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

“知道就好。”韓彬鬆了口氣，側過身來，伸手捏著她肉嘟嘟的臉頰。“那你知道我喜歡你身上哪一點麼？”

“知道。”徐珠賢重重地點了點頭，卻似懂非懂地說道。“我知道，但我說不出來是什麼。”

“你不用做任何改變，只要像以前一樣就行，不需要在意別人的想法。”韓彬手指輕輕滑動，大拇指擦拭她臉上的淚痕。“作為我的小棉襖，單單屬於我一個人就行了。”

“哥哥，我……”徐珠賢臉蛋微紅，剛想說些什麼，聲音卻戛然而止。

“記住，我喜歡的是你的正經，要幫我好好保護。”

韓彬兩手捧著她的臉頰，輕輕向前一挪，身子向前傾去，腦袋垂下，嘴唇點在她的額頭，傳來些許清涼與溫潤。

風，輕輕地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