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所負累。也是因為,你的性命比任何人都——重——要。”
他默然止語,很長時間後才以指尖輕觸自己的前胸,繼而道:“曹千流所持的皮卷,從這裡來。”
“什麼?!”羌淺驚呼起來,“你是說,那皮卷……那皮卷就是你胸前的面板?!”
戚燁淡淡點頭,眸光幽遠如夜,前傾身體在羌淺耳側道:“事到如今,與你說也無妨了。那皮卷,是進出‘海市’的路。曹千流之所以一直留我性命,是因為只有我一人能看懂其上圖案。”
聽到這裡,羌淺腦中“嗡”地一聲響,神思慌亂得似再也理不清。她怔怔坐在戚燁身邊,眸中暈上濃重的霧氣,一時間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半晌過後,司徒空卻又“嗖”地冒了出來,起先睨向戚燁,而後又望向曹千流所在之處,努努嘴悄聲道,“那邊——還有一個人。”
“你終於察覺到了。”戚燁並無訝異。
司徒空摸著唇上小鬍子問道:“那人隱藏得極深,就像是長在了流沙裡。你可知那是什麼人?”
“不知。”戚燁答得漠然。
“呵呵,算了。”司徒空拖出長音擺擺手,意味深長地看看羌淺與戚燁兩人,一個擰身飄向遠方。
……
這一日羌淺都在恍恍惚惚中度過,她沒再說過隻字片語,入夜以後,竟又顧自幽幽吹奏起羌笛。仿似只有那空靈悽美的笛音,方能使她的心境得片刻安寧。
這一夜,又有人尋訪著那笛音而來。一陣猛烈的風吹過,環繞空地的沙丘中較低的一座被吹得塌陷不少。
司徒空以絕世輕功踏上沙丘向來人望了望,似笑非笑地飛身而下:“嘖嘖,這大波人馬可是來了。”
原來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羌淺在綠洲中所遇的唐自傲與雷厲等人。
他們聽得笛音於天際飄飄蕩蕩,又見沙丘之後隱約閃現火光,均加快步履向火光行進,不多時已在沙丘之下。
司徒空向這些人喊道:“唐門主、雷堂主,這沙丘上都是流沙,踩不得的!你們要想進來,還需多當心些!”
“多謝盜聖先生好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