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華章的注目之中,平靜地在沙發上坐下來,乖巧地笑。
“先生說得對,他都是罪有應得。”
皇甫華章這便也才坐下來,就在時年身旁,伸過手來輕輕將時年的手指握進掌心。
他另一隻手支額,偏頭望過來:“你的手好冷。”
時年沒避開他的手,垂首赧然微笑:“其實,先生的手一樣也冷啊。”
“呵……”皇甫華章這便笑了:“雖然咱們手冷的緣故並不相同,不過我很喜歡聽你這麼說。這樣聽起來,彷彿你我就更是天生註定要在一起的人了,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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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忽地陷入無言。
時年下意識豎起耳朵,細聽臥室那邊傳來的動靜。而他則一直都是氣定神閒地以手支額,偏首欣賞她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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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過一刻鐘,臥室的房門輕輕開啟,夏佐神色嚴肅地走了出來。
他走到皇甫華章身邊,躬身,想要湊在皇甫華章耳邊稟報。
華府華章卻側身閃開,高高挑眉,顯出薄慍。
“這是做什麼?答案是小姐想要的,就直接稟告給小姐知道。在我眼前,沒有要刻意瞞著小姐的話。”
夏佐一臉尷尬,抬眼朝時年望過來。
時年連忙擺手:“先生千萬別這麼說!”
皇甫華章輕笑起來,伸手捏著她的手指,垂眸欣賞她筍尖兒似的指尖:“怎麼不能這麼說。就這麼定了,他們不準有人違拗,你也不準拒絕。”
時年面上乍驚之後,便浮起兩頰紅雲,只能低低垂首:“那謝謝先生。”
皇甫華章滿意地揚聲大笑。
夏佐只好繞過皇甫華章,走到時年身邊來,躬身向時年稟報說:“王冬已經都招了。”
“那天他回到這裡來,發現熊潔不見了。他驚惶失措,不知道他自己是否已經暴露。他等了一天,警方卻妹上門抓捕他;他心下越發沒底,就溜到熊潔居住的社群去轉悠,尋機與熊潔的鄰居攀談,想借此知道熊潔究竟知道了多少,又說出去了多少。”
“他也是個謹慎的人,知道平白無故去與社群居民攀談會引起懷疑。恰好那幾日那個社群正在進行為某個州長候選人拉票的活動,他便假借該候選人的競選辦公室的志願者身份,去居民家裡與居民攀談,徵求他們的意見。”
”說來也巧,他在與熊潔鄰居那位獨居老太攀談的時候,老太家裡的煤氣出了問題,老太沒辦法準備晚飯。他便自告奮勇,替那位獨居老太修好了煤氣……他就是利用那次的機會在煤氣管道上做了手腳。”
時年閉上眼睛:“原來如此。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熊潔究竟是怎麼得罪了他?”
夏佐略作停頓:“如他自己所說,不是熊潔得罪了他。他是……背後有人指使。”
“誰?!”時年一驚,抬眸盯住夏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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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家。
正值週末,湯燕餘和湯燕翦都放假,早晨都會懶得起來。
湯燕聲卻要去店裡。
她走過兩個妹妹的房間,放輕了腳步,生怕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漾起回聲,驚醒了兩個小丫頭的美夢。
卻沒想到剛走到湯燕翦窗邊,就冷不丁聽燕翦一聲痛呼:“小聲他竟敢又跟個小演員混到了一起!”
湯燕聲便陡然一怔,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徽派的老房子,被湯老爺子整體搬遷到M國來之後,還是整舊如舊,於是那些經歷了三百多年的老地板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喑啞的吱呀聲。
窗內便聽見了,窗格子嘩啦推開,湯燕翦對上了湯燕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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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第二更~】
☆、第239章 (第二更)
不知怎地,姐妹兩個都有些尷尬。
湯燕聲是大姐,自然主動化解,便笑了笑望窗內的兩個妹妹:“會以為你們兩個會睡懶覺,沒想到起得這麼早。”
湯燕餘跟燕聲自在地打招呼,“大姐這麼早就要去店裡麼?店裡有簪花和小楷兩個,大姐可以早上也多睡一會兒。”
燕聲含笑:“我週末早晨叫他們晚來兩個小時。叫他們去談戀愛。”
“談戀愛?”燕翦聞聲也忍不住小女孩兒心性兒,一派好奇:“誰跟誰談戀愛?”
湯燕餘上前無奈地掐了燕翦的蘋果臉一記:“大姐的話都聽不明白?自然是簪花和小楷貪戀愛嘍!讎”
“啊?”燕翦也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