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新來乍到,難免留下過馬腳,我查不到現在的,就索性去查從前的事。只要查到證據,一樣可以將他繩之以法,效果是一樣的。”
湯燕衣說著自嘲道:“總之我就是條獵犬,會死死咬住了他,不抓住他絕不甘休!”
這話說得叫喬治十分受用,他便點了頭:“實則從這合照裡的排位你就應該能看出來,居中的幾個就是佛德家族的老傢伙們。”
湯燕衣小心地提一口氣,拼命壓抑住內心的激動。
她伸手指正中的那個老人:白金色的頭髮,笑得一臉溫暖。雙手自然疊放在膝頭,手上有一枚顯眼的戒指。
喬治對著這個老者明顯露出不滿,唇角向下:“哼,當然了。他是我們的叔公,在家族裡綽號‘老佛爺’。在我們祖父去世之後,他接任佛德家族的族長。”
湯燕衣仔細地看那老人,忽地問:“覺得他的姿態有一點奇怪,好像受到什麼病痛之苦。
喬治又被戳中痛點,哼了一聲:“可不!他騎馬的時候摔下過,大面積骨折過。年紀大了,行動便有些不良。我覺得一定是因為他在這一點上跟皇甫華章有些相似,所以這個老頭子才會拋棄了我們兄弟兩個,轉而支援了皇甫華章!”
湯燕衣一直小心壓抑著,待得喬治被看守帶走,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才興奮地起身,用力一揮手臂:“Yes!”
。
“原來是這樣。”
咖啡廳,時年向湯燕衣挑起大拇指:“小衣你真棒。”
湯燕衣呲了呲牙:“你少來!我允許你叫我‘小衣’了麼?”
時年歪頭一笑:“那好,我不叫‘小衣’,叫‘大衣’好不?”
饒是湯燕衣,也被時年的伶牙俐齒給氣得說不出話來:“時年,我有跟你熟到這麼開玩笑的地步麼?”
“有啊,”時年拖著下頜,笑眯眯盯著她:“你也可以跟我開玩笑。”
湯燕衣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別開頭去。
這一刻眼前這個既厚臉皮,又賣萌的時年,竟然像極了小哥……
時年凝視湯燕衣,眼前便會
不自覺疊加起羅莎、熊潔的影子。她們都是對她不假辭色、甚至是充滿憤恨的,可是她卻知道,她們的張牙舞爪實則都是在掩藏內心的恐懼。
她們也有愛,只是從小的經歷讓她們沒機會學會如何正確地去表達愛,所以她們在追求愛或者成就的路上,時常便走岔路,於是總是無法順利得到心中所想。
而一旦受到挫折,她們也會下意識將對手看做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於是開始痛恨對手。
這不是真的恨,只是她們走彎了路。她自己不僅是個女人,更是個記者,倘若她對她們沒有一顆包容之心,那她們就永遠不會向她敞開心扉。
熊潔已經死了,已經夠了。她會保護好羅莎,也會盡力與湯燕衣化解矛盾。
不管湯燕衣是不是湯家的血脈,可是她姓湯就夠了,那她就永遠都是湯燕卿的家人……他愛他的家人,她都懂。
時年便笑:“小衣你真棒,如果不是你,就算你小哥也沒法從喬治口裡掏出實話。喬治也是佛德家的人,雖然曾經敗在皇甫華章手下,可是他的智商依舊毋庸置疑。甚至可以說,他是比Father更難對付的;可是他的身份卻也決定了他是極為極為珍貴的證人,能叫他開口可能會是決定最後戰局最重要的砝碼。”
“便比如老佛爺身份的確定,也只有小衣你才能獲取到。如果不是佛德家族內部人,誰會了解這樣的細節呢。”
湯燕衣端著手臂冷笑一聲:“聰明人也永遠有自己的軟肋,那就是太自信。我要是再喬治面前扮精明,那就只會讓他更生防備。我只有佯作精明,實際叫他許多回發現我的愚蠢,他才會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之後,開始對我放下戒心。只有如此,他才肯跟我說實話——他現在都以我的心理導師自居了,我有什麼問他,他也都會自以為是作答。”
時年豎起大拇指:“好棒。”
湯燕衣白了時年一眼:“別以為只有你能為探求真相而潛伏在皇甫華章枕邊,我是警察,我也一樣可以為了破案而在喬治面前自降智商。你能做到的,我一樣能做到,絕不會遜色於你!”
時年吐了吐舌:“我潛伏的事兒……你也看出來了?真厲害。”
湯燕衣招手喚侍者:“跟你說話真無聊,你再跟我這麼賣萌,我就走了!”
時年含笑告饒:“好我不說了,我錯了。小衣呀,你是怎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