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茸笑道:“師兄當我是傻子麼?”
霍西京也笑:“你這樣信不過師兄,讓師兄好生傷心啊!”
這對師兄妹言笑晏晏,實則句句暗藏刀劍,都在盯著對方的空門和弱點。
白茸一刻不敢放鬆,明知沈嶠帶著陳恭逃走也無暇他顧,只能全副心神都放在霍西京身上,生怕一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
霍西京挑眉:“他們走了,師妹難道不追嗎?”
白茸笑吟吟:“比起他們,我還是覺得師兄更重要些。”
這番話說得情意綿綿,可他們倆心裡誰都明白,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
陳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沈嶠拉起來就跑的,沈嶠眼睛看不見,饒是有竹杖,走路也撞撞跌跌,陳恭身上沒力氣,只能在後面給他指路,兩個人跑了大半個時辰,陳恭忍不住喘氣道:“別,別跑了,我跑不動了……”
沈嶠緩下腳步,神色不減凝重,朝最近那間客棧走去。
陳恭忙問:“我們不出城嗎,趕緊出了城跑路,那妖女才追不上來啊!”
沈嶠道:“他們肯定也料到我們會出城,所以我們更不能出去,城中人多,他們不容易找到我們,先在客棧歇一宿,明日再尋機會出城,有那個男的在,她一時半會顧不上我們。”
他們進了客棧,要了間廂房,陳恭見沈嶠方才走得雖快,臉上其實也疲憊不堪,想起他身體比自己弱多了,平日多走幾步路都要喘一喘,心下有些不忍,就道:“晚上我打地鋪罷,床讓給你睡。”
沈嶠沒有謙讓,因為他的確也有些受不住了,打從昨夜被晏無師灌注真氣用眼過度之後,渾身就軟綿綿的,之前不過是提著一口氣,現在一鬆懈,整個人就昏昏欲倒。
陳恭有些奇怪:“他們是師兄妹,怎麼倒跟仇人一樣,那男的也很有些古怪,聲音跟老人似的,臉卻那麼年輕!”
沈嶠揉著額角:“因為他用的是偷天換日。”
陳恭:“什麼叫偷天換日?”
心想這名字聽起來還挺有氣勢的。
沈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