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鄭天野注意力沒在自己這,小聲對著電話,噼裡啪啦將鄭天野晚上的事情簡單給鄭澤詩報告。
鄭澤詩似乎沒有太吃驚,只問:“他說闖進他房間的人,帶著戲劇臉譜面具?”
“嗯。”羅菲應道。
鄭澤詩嘆了口氣:“那十有八;九是他的臆想了。當年綁架他和他媽媽的匪徒就戴著這種面具。”
羅菲一驚:“不是吧?以前他沒出現這種症狀啊?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你聽著,羅菲。他現在的狀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於獨自一人處在陌生的環境。白天可能不會有事,但夜晚,對他的病情是一個很大的挑戰。總之,你不能讓他晚上單獨一個人待在陌生環境。”
羅菲掛上電話,煩躁地咒罵一聲,轉頭看到那頭,鄭天野已經開始和警察推搡起衝突,她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將他拉開,又對已經準備掏手銬的警察叔叔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可能是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情緒有點受影響,有點衝動了。”
其中一個警察不滿道:“大半夜的,既然人身安全和錢財什麼都沒有受損失,任何事情明天再解決不行嗎?非要現在就給出一個你滿意的結論,我們沒那能耐!再鬧事,就跟我們去派出所,不願去也得去。”
眼見鄭天野因這話出離憤怒,羅菲一個頭兩個大,用力拉著他蠢蠢欲動的身體:“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麻煩兩位警察了,可能有點誤會,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和我朋友回家再商量一下,如果還是需要警察幫你,明天我們再去派出所備案。”
警察聽了她的話,當然是鬆了口氣,看了眼猶在不滿的鄭天野,哼了聲,轉身走了。
見到警察離開,羅菲自也鬆了口氣,趕緊轉頭對鄭天野道:“你要是不願在這裡住,先回我家裡吧。”聽了鄭澤詩的話,她還哪裡敢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說罷又對那頭愁眉不展的經理道,“今天就到這裡吧,麻煩你們了,我先帶我朋友先回去休息,什麼事明天再說。”
那經理連連道謝:“多謝羅小姐體諒,我們會繼續查明情況,查到問題馬上給二位報告。”
沉默了片刻的整天,冷不丁問:“你真的讓我去你家?”
羅菲煩躁地瞥他一眼:“難道讓你繼續在這裡鬧,弄得這麼多人都休息不了?”
“本來就是他們的保安工作不利。”
羅菲懶得和他再糾纏,對其他人歉意地點點頭,拉著他往外走。
羅菲來到自己停放在外面的單車,開啟車鎖,把車交給鄭天野:“這個時候是打不到車了,只能騎這個回去,你載我?”
鄭天野站在原地似是思忖了片刻,接過單車,一腳跨上去:“雖然我沒騎過,但看起來很簡單,你上來。”
羅菲以為自己聽錯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拉住,不可置信問道:“你不會騎單車?!”
“我十歲學了騎摩托,十五歲學會開車,不是不會騎單車,只是沒騎過這麼簡單的玩意。”
羅菲快被他弄得跳腳:“去去去……你給我下來!”
鄭天野不滿地將單車交回給她:“本來看起來就很簡單。”
“我還不想斷手斷腳。”羅菲惡聲惡氣道,自己坐上車座,憤恨道,“算了,我載你。”
說完,心裡忍不住腹誹,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半夜被人從被子挖起來不說,還要在凌晨三點託著一個大男人回家。幸好現在是月黑風高,不然不小心撞到熟人,她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
羅菲雖然長得一副弱智女流的樣子,但力氣還湊著,勉強能載地動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大男人,只是吃力是避免不了。
此時小城的路上,空無一人,只偶爾會有一輛打著尾燈的車子劃過,頭頂月朗星疏,顯得整個人城市特別靜謐,似乎只剩下羅菲載著鄭天野吭哧吭哧的呼吸。
被女人載著,鄭天野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覺得這也只能怪羅菲不相信自己,騎單車這麼簡單的事情,他還用學?他打定主意,明天就讓她看看自己騎單車的本事。
而此時羅菲的腦子,則一直想著要怎麼跟父母交代,冥思苦想許久,終於勉強想到一個點子,便開口對後面的人道:“我現在這樣把你帶回家太突然,到時我就說你是公司同事,來雲市旅行,被人偷了包,現金銀行卡和證件都不見了,只能讓我暫時收留幾日。”
這回鄭天野倒是從善如流地答應,又伸手抱住她的腰:“放心吧,我在你家會好好表現,讓你爸媽喜歡上我,到時再公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