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住得慣？”

想他當初強行入住他的小公寓，還花大力氣裝修了一番。

“有什麼慣不慣的！”鄭天野聳聳肩，“沒有人會一輩子順風順水，我也算是體會一番人間疾苦，萬一哪天我們鄭家倒了，我也不會落差太大。”

羅菲噗嗤一笑：“要是鄭董聽你說這話，心臟病都會氣出來。”

鄭天野不以為然：“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月滿則虧，什麼事都不會是十全十美。”

想來他已經完全融入到現實生活，不知為何，羅菲忽然覺得有點欣慰，不自覺走上前，握著他的手：“天野，你現在這樣，我覺得很開心。”

鄭天野抿嘴，難得地露出赧色笑笑：“我這麼糟，你還誇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是說真的。”

鄭天野呵呵笑了笑：“很晚了，你上床休息吧。”

羅菲點頭，也確實是累了。因為在山裡洗過澡，羅菲便直接爬上了床，卻見鄭天野將地上的東西，踢到一邊，踢出一塊空地，丟了一塊毯子在地上，準備躺上去。她皺了皺眉：“你就這樣睡？”

“沒事，現在不冷。”

羅菲想了想，反正兩人什麼都做過，也沒什麼好扭捏的，再說他現在看起來這麼純良，想來也不會做什麼獸性大發的事，便拍了拍床道：“你上來吧，我們擠一擠，不介意的。”

這當然是正中鄭天野下懷，不過他面上還是假惺惺：“不用了，我睡地上就可以。”

羅菲有點不耐：“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一下變得這麼彆扭？”

鄭天野哦了一聲，慢吞吞上了床。

距離上一次兩人如此親密，已經幾個月有餘。鄭天野特有的氣息，帶著熱熱的溫度，傳入羅菲鼻尖，一時讓她心頭湧上一陣微妙感，排山倒海，又恍若隔世。

她還記得最後一次，兩人是在醫院，因為要暫別，鄭天野抓著她折騰了很久。不想，那次真的成了兩人的分別。

她這樣想著，鄭天野忽然從後面湊上來，低聲道：“你還記不得我們第一次睡在一起？”

羅菲從怔怔中回過神來，驀地想起他說的第一次。其實不過是去年，也不算太久，又因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