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道:“以後這樣的見面禮就免了,兄弟身體不好,還想留著這副健康的體魄,在無數戰鬥先烈的鼓舞下,繼續鬧革命呢”
三人簡單傾訴了幾句離別之情,獵蜥和兄弟已經從車上下來,集結成兩列縱隊,各個手持棍棒和殘口的砍刀,見到羅圖手下的漢子們,手裡提著清一水的淬炭鋼刀,刀口薄而晶亮,戰術三節甩棍和電擊器配製齊全,插在寬厚的牛皮腰帶裡,顯得十分注重。而且各個制服整齊,大頭皮靴踩在地上很有氣勢,一看便知訓練有素,而不是江湖上胡打亂混的散兵遊勇。
凌陽不無報復,重重在羅圖胸口捶了一拳,卻被羅圖堅實的肌肉彈得手臂發麻,咧嘴道:“咱們也別在這兒喝著西北風窮聊了,事不宜遲,我帶著獵蜥去後面布控,以免目標人物狗急跳牆。羅隊你帶人從正面強攻,務必要把賭坊裡所有的武裝人員全部控制住”
羅圖見到凌陽安然無事,楚婉儀又意外之喜地恢復了記憶,心情大好,開玩笑道:“你小子惹下的麻煩,我只不過是助拳而已,為什麼要我帶人正面強攻,你反倒專挑輕巧的俏活兒”
凌陽嘿嘿笑道:“能者多勞,羅隊您就別跟兄弟我計較這點小事了,快點快點,搶了錢和地盤,咱們對半分”
羅圖早已手癢難耐,假意推辭幾句,雙目一凜,身上的氣勢立刻凌厲起來。見凌陽帶人朝賭坊的後巷繞去,羅圖這才一揮手,帶領兄弟們大搖大擺的朝賭坊正門走去。
賭坊裡,蔣哈維支開籬上蛆和手下的護衛,和羽馨一起匆忙趕到後門邊上的一座小型庫房裡,開啟庫房裡的燈,只見庫房的正中央,停放著一輛兩個“w”交織在一起的小型皮卡車。大眾皮卡車的露天后車斗,已經改裝加上了帆布防雨蓬布,噴漆成和車體一樣的顏色,裡面放著四口大紙箱,分別裝著大小黃魚、現金、南朝古玩,和其他的一些零碎小東西。
賭坊是除了技院和地下錢莊以外,最賺錢的買賣。有了警務司長作為後盾,蔣哈維省去了不少打點四方的錢財,把大部分的利潤,全都換成了黃金之類的硬通貨。
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都是最為值錢的玩意兒。因為南朝社會剛剛從動盪中安穩下來,古玩剛開始有了抬頭的傾向,許多人賭客輸的紅了眼睛,便蒐羅家裡老人留下來的玩意兒,拿到賭坊裡頂錢使用,被眼賊的蔣哈維流了下來,當成稀缺貨儲備起來,準備以後拿回華國的黑市上出手。
四口大紙箱裡,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金條、現金和古董,足見蔣哈維積累財富的能力,的確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第597章 甘心臣服
蔣哈維不愧是華國江湖上出了名的巨騙,不僅坑蒙拐騙的手段花樣層出不窮,做起生意來,也頭頭是道,聚攏錢財很有一些手段。只是辛苦得來的財富,如今已經成了凌陽認準的囊中之物,難免為他人做起了嫁衣。
蔣哈維推開車庫的後門,正好面對著賭坊後牆的一道僻靜巷子,羽馨才匆忙趕了過來,一把拉開車門,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把一套棉質的衣褲遞給蔣哈維:“夜裡風寒,小心著涼啊舅舅。”
羽馨雖然手段不輸給蔣哈維,卻畢竟是個女人,又生得一副沉魚落雁的大好皮囊,正值年少青春,失去了舅舅這棵大樹,獨自一人流落異國他鄉,難免淪為有些人的玩物,從此失去了自由。所以羽馨現在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親人,十分著緊,生怕蔣哈維病倒,或是遭遇不測,從此失去了依靠。
蔣哈維見羽馨雖然穿好了衣服,匆忙間,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肩頭,誘人的鎖骨正劇烈起伏,看上去秀色可餐,強忍住內心的一片火熱,這才感覺到身上一片冰涼。
原來蔣哈維急著收攏財富,還只是穿著一襲攔腰繫帶的真絲睡袍,這時雖然寒冷難耐,不過也來不及穿好衣褲,只好發動車子,把暖風扭至最大,踩住油門後接連換了幾個檔位,緩緩將車子倒出了庫房。
狡兔三窟,蔣哈維時刻把在枯草鎮經營賭坊的日子,當成自己在這裡的最後一天,只是沒想到危險來得這樣迅速,只好匆忙出逃,剛剛將挑起車頭前的一對大燈,便聽到身旁的羽馨,發出一聲驚呼,白皙的纖手直指向前方:“舅舅,你看”
蔣哈維定睛一看,原來凌陽和獵蜥各帶著七八個個面色不善的年輕人,已經分成兩批,分別堵截在巷子兩側。兩夥人似乎早有準備,凌陽和獵蜥的手裡,出了刀棍以外,各拎著一條又長又寬的膠皮帶子,上面穿透著滿滿的尖銳釘子,正笑吟吟地扔在了地上。
凌陽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為了防備蔣哈維驅車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