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盡情發洩了半天,這才感覺到身上寒冷難當,抱緊肩膀四下裡看了一圈,發現深潭四面皆是猿猱難攀的峭壁,此刻凌陽置身於深潭之上,就像落在瓶底一樣。
就算再陡峭的崖壁,凌陽也有信心能夠強攀上去,不過凌陽還是在積雪厚重的冰層上四下游走,企圖找到一條道路,或是山隙之類的地方,能夠上去得輕鬆一些。
天色雖然依舊沒有放亮,不過雪光倒映在四圈的崖壁之上,散發出幽冷的青光,勉強也能夠看出一段距離。凌陽在冰面上巡梭了半天,驚喜的發現了一條山隙,頂部兩座斷崖幾乎貼在一起,一線天光之下越來越寬,足可容人進入。
凌陽大喜過望,順手從冰面上撿起一條凍魚,掰斷後撕下幾條子魚肉,放進口中慢慢咀嚼,一隻腳剛剛踏入山隙,便見山縫中蜿蜒曲折,不遠處似乎有火光傳了出來。
山隙之中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巷弄,寬的地方可以經過大型卡車,窄的地方卻只能容人側身穿過。凌陽循著火光慢慢走過去,從一道曲折處探出頭去,看見一個人正席地而坐,身上圍裹著一條棉被,頭上戴著棉帽,圍著厚厚的圍巾,身邊堆滿了塑膠包裝袋,正用一根木條撥弄著罐頭盒裡的燃料,努力讓火焰燃燒得更旺盛一些。
凌陽不知此人是敵是友,只是有人在這裡生火,便說明有路通向外面。凌陽再旁窺看了半天,終於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離著老遠便揚聲道:“這位朋友興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