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盡情玩耍揮霍的紈絝,父輩無一不是柳京有頭有臉的人物,家裡的護衛都經過千挑萬選,各個身手非凡。凌陽能以一己之力,擊敗了超過半數的護衛打手,足可以名動南朝江湖,晉身為柳京少有的頂尖高手。
不過凌陽面對著剩餘手持利刃的虎狼,依舊沒有流露出絲毫懼色,左腳拖在地面上緩緩滑向一側,雙手如託抱嬰孩,腰胯放鬆,肩膀作為中心在空氣中劃出一個渾圓的形狀,竟然又展現出了渾厚的太極功底。
刀仗加身的最後一刻,凌陽才緩緩動了起來。行動看似如同龜爬,身體的每一次抖動之後,出招的速度卻立刻快出百倍,一慢一快之間,彷彿一個電影中的人物,在膠片的無規則轉動中,舒展著動與靜的結合轉換,在外人看來難受至極。
凌陽沒有使用任何主動進攻的招式,而是借力打力,格擋拉拽護衛們手中的傢伙,朝同伴的身體上招呼過去。凌陽的手臂上彷彿產生了一股沛然粘力,連消帶打,十幾名護衛很快中刀受傷,倒地不起。巔峰之夜的打手身上,刀傷幾可見骨,其中一個傢伙的嘴唇甚至被豁開,露出白森森的上下兩排牙齒和猩紅的牙床,看上去十分駭人。
到了這個時候,舞臺上只剩下一個巔峰之夜的打手頭目,見凌陽悍勇難敵,瑟縮在帷幕後不敢出來。
凌陽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打手,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番衣褲,用手指撣去衣襟上的血珠,朝那名打手勾了勾手指:“就剩你一個了,你是想被我揍一頓,還是選擇自己躺下?”
臉頰被撕開的那名打手,就是打手頭目的親弟弟。見到弟弟被凌陽傷得如此之重,就算復原後也會留下難以癒合的疤痕,而且上下嘴唇完全被刀鋒切掉,以後落下這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