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輪一路狂奔而去。

集結了十幾名幹警和幾十個青壯村民,一行人全副武裝地潛行到摩天輪下,所有人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只見推論中幾乎可以斷定被綁架的女警韓笑仰面躺在地上,渾身浴血,衣衫不整,大腿上插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鋼筋,凌陽則臥撲在地上一動不動,兩人均生死不明。嫌疑人李輝倒掛在一匹外形斑駁的木馬背上,從鎖骨至胸腹出現一個深深的凹陷,睜大了雙眼死不瞑目,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徵。

大驚失色的幹警們不敢隨便移動韓笑和凌陽的身體,打電話彙報島上情況的同時,要求縣局領導立刻徵調縣醫院有經驗的各科醫生和護士帶著醫療器械火速趕到,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幹警則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分別輕輕測探兩人脖頸處的脈搏和呼吸,直到確定二人依然保留有生命體徵,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經過醫生們現場的初步檢查,確定韓笑的身上只有幾處擦傷,左側臉頰一處傷口怕是要留下疤痕。天幸大腿上的貫通傷並沒有傷及筋絡骨頭和大動脈,只是由於失血過多暈了過去,回到縣醫院裡做了全身的磁共振,確定韓笑內臟沒有收到傷害,有輕微的腦震盪引起了暫時昏迷,很快就能醒來,左腿靠近膝蓋處似乎受到了硬物的重擊,形成了骨裂,只能靜養,因為頭部震盪不宜奔波,暫時被留在縣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由各科醫生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觀察,沒有大礙。

凌陽的傷勢比較嚴重。這個倒黴的傢伙已經第三次被打得腦震盪,伴隨著輕微的顱內出血,陷入了深度昏迷。雖然李輝最後的一擊並沒有打在凌陽的後腦上,不過凌陽上一次的腦震盪還沒好利索,這次又從高高的摩天輪上掉了下來,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加重了病情,令骨科醫生感到棘手的是,凌陽全身各個部位居然有多達二十一處的骨折,比較嚴重的左手手腕和右側肩胛骨折呈粉碎性,渾身上下到處是青紫的淤痕,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右手手掌血肉模糊,幾處傷口深可見骨,食指和中指指骨被利器劃出深深的印痕,肌腱全部斷裂,外科醫生根本不敢貿然縫合,只能先敷上止血藥物,等到市人民醫院的外科教授來拿出一套全面的醫療方案以後再行治療。

年輕人總是充滿了朝氣,恢復力驚人,經過五天的初步治療,韓笑已經可以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勉強下地走動,第一時間就吵嚷著要去另一間病房探望凌陽。韓笑的暴力老爹韓柏滔這些日子一改往日的急脾氣,跟老伴一起沒日沒夜地守在韓笑病床前,直到韓笑被確定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拗不過倔強的女兒,只能陪同一齊去探望依然沒有從昏迷中醒來的凌陽。

一家三口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一齊來到重症監護室外,隔著厚厚的透明玻璃往裡看去,只見凌陽鼻孔裡插著氧氣管,埋進胳膊裡的吊瓶針頭正源源不斷地為虛弱的身體輸送進營養液,形容枯槁的許冰身著無菌服坐在一旁,呆呆地望著昏迷不醒的凌陽,眼裡滿是擔憂和悲慼。

韓笑一下子撲在監護室的玻璃上痛哭失聲,在母親的苦勸下才漸漸平復情緒,啜泣著不肯離去,這時一個瘦高的年輕男子走了上來,從身後輕輕拍了拍韓笑的肩膀,側過頭朝韓柏滔恭敬道:“伯父,市裡醫院的特護病房已經聯絡好了,他們的醫療車就等在外面,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年輕男子正是韓笑生日那晚在晚餐時攪局的“晨哥哥”,“晨哥哥”名叫康晨,也是軍區大院裡長大的孩子,父親是當年跟著韓柏滔司令員的政委,兩家住在一個大院,關係相處的十分融洽,康晨和韓笑從小青梅竹馬,拖著鼻涕一直玩耍到上學,感情一直很好。

康晨個子高大長相英俊,一直對韓笑溫柔有加,所以韓笑從小就把晨哥哥當成自己的偶像,看到康晨報考了首都警校,自己也偷偷地把志願填報成了跟康晨同一所大學,只是步入大學後的康晨依仗著英朗的外形和顯赫的家世遊戲花叢,動輒三五天更換女友,不斷跟校內的女生傳出緋聞,同時更是跟幾個有錢有勢的豪門少爺混在一起酗酒打架,出入座駕豪車,流連高階娛樂場所,眠花宿柳無所不為。慢慢地,韓笑的心也就淡了下來。

一直到兩人一起畢業,感情已經十分淡薄。韓笑堅持要進入某地區的刑警隊多加鍛鍊,無奈自己家的老頭子捨不得女兒犯險,一再堅持甚至動用了關係,這才將心不甘情不願的韓笑調入湯原縣城裡的一個派出所實習,準備先積攢基層工作的經驗,然後再調入市局機關坐辦公室。而此時康晨已經憑藉著父親的關係進入了首都保密局下屬的某機關單位,因為祖籍荊陽被派遣回來執行一項秘密任務,被暫時安插進湯原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