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安全地回到車裡,俞忱遠繫好安全帶,車窗外突然過來幾個學生模樣的女生,嘰嘰喳喳地不停往車裡瞅,又是叫又是笑的。他眉頭狠狠一皺,立即啟動車子。
“哥,我們去打球吧。”宋川突然說道。
俞忱遠下意識地往宋川身上一瞥,回:“你又有什麼好主意?”他故意咬重好字。
宋川連忙解釋道:“沒有,就是普通的,不會再讓你在冷風中度過一小時了。”
俞忱遠考慮了良久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但是到了地方的時候他開始後悔自己回答得太過草率,至少他應該先先他們要打的是什麼球。
過去二十幾年俞忱遠打過籃球,乒乓球,羽毛球,網球,保齡球,可就是沒打過檯球。他訕訕地盯著眼前的檯球室不太想把腳步邁進去。
“怎麼?不敢進啊!”宋川掩下嘴角的笑,他知道俞忱遠不會打檯球。
“我沒打過這個。”俞忱遠回道,宋川輕輕扶著他的肩膀把人帶進去說:“沒事,我教你。
檯球跟其它球最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它充滿了挑逗性,尤其是有個別有用心的師父的時候。
宋川和俞忱在一個單獨的包間裡,雖說沒有其他人,但是曖昧的氣息是在兩人之前的。宋川幾乎是整個人伏在他背後,雙手從他的肩膀落下來握住他的雙手說:“忱遠,手不要晃,要用手臂用力。”
宋川說話的時候,撥出的熱氣下意識地吹進俞忱遠的脖子裡,俞忱遠忽然鬆開球杆反捏住宋川的手把背後的人狠狠往旁一掀。宋川半躺在臺球球上,俞忱遠立馬壓住他的胸口,他的背被幾顆球闔得生疼。俞忱遠狠狠地蹙著眉說:“打球就認真點,不要滿腦子想些齷齪的東西。”
“你知道我想什麼了?”宋川任俞忱遠壓著他,似笑非笑地說。
俞忱遠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樣,我們比比,你讓我三個球,你贏了就告訴你?”
“好啊。”宋川立即眉開眼笑,不等他笑舒暢俞忱遠補充了一句,“不許故意輸,我看得出來!”
宋川無奈,結果是整整一個下午俞忱遠一局都沒有贏過,宋川是真的很想撒手向俞忱遠認輸的,反正他早就把什麼都輸了,可是俞忱遠越挫越勇,跟他叫上勁了。
“哥,可是你說的不許我讓你的,你不能為這個黑臉!”宋川和俞忱遠並肩走在一起,見旁邊的人一臉鬱悶他忍不住解釋道。
“我只是在想其實檯球也挺有意思的。”俞忱遠說著不禁笑了笑,“下回我一定贏回來。”
宋川愣了愣,回道:“我等你。”
接下來兩人離開臺球室,宋川又提出要去看電影,他記得過來的時候看到路邊一個小區在搭臺子放露天電影。在他小時候他們鎮上放露天電影就像過節一樣,電影演了什麼他都忘了,只記得當時心潮澎湃的心情。
而俞忱遠不得不佩服宋川的突發奇想,露天電影他不是沒看過,還是在他初中在學校操場看的大電影。
“給你暖手。”宋川從包子鋪抱著一大隻紙袋出來塞進俞忱遠手裡,然後兩人往旁邊的小區走去。
由於是冬天,小廣場兩邊還立了兩塊圍擋擋風,他們進去才知道原來是某廠家在小區搞活動,不然大冷天放什麼露天電影。兩人遠遠坐在最外圍的花臺上,宋川屁股下墊著俞忱遠的圍巾。
“你把圍巾給我坐是不是想讓我抱你?”宋川盯著俞忱遠,他登時大喇喇地坐下然後手往大腿上一拍,“請坐。”俞忱遠不理他,徑直坐到他旁邊,他只好把圍均出一截墊在俞忱遠屁股下面。其實前邊有椅子,空著很多,不過兩個不速之客都不想暴露在人群中,誰也沒提過去坐。
前面的幕布正上演大話西遊裡唐僧唱歌的那段,頓時傳來一陣鬨笑。兩人似乎都認真看著電影,除了吃包子再沒有別的聲音,直到電影結束,音響裡傳來片尾曲的歌聲。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白雲外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小川,回去吧。”俞忱遠站起來說。宋川對著他的雙眼也起身,看了眼花臺上的圍巾撿起來,但是已經沒法再繫了。
“沒事,回頭再買一條。”俞忱遠轉身,“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車裡,在外面坐了一個多小時,身上都沾著寒氣,車裡空調一開都有些不適應。俞忱遠一路沉默地把宋川送到了寫字樓底下,宋川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