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之軀,又是女子,與燕世子對陣未免不公。這樣吧,便由在下代公主出戰,領教燕世子高招。”
又來一個語出驚人的,裴錦箬驚得驟抬雙目,望向那人,卻見他勾起嘴角笑,配著那猙獰的傷疤,怎麼看,怎麼讓人不寒而慄。
他偏還對著燕崇挑起了眉梢,“當年在西北,與燕世子緣慳一面,始終是一樁憾事。如今,終於有了機會向燕世子討教,還希望你,千萬不要推辭。”那人說著,右手放於左胸,朝著燕崇躬身一拜。
這是北狄最高的禮節了。
可裴錦箬卻還是心頭一緊,下意識地便是抓緊了燕崇的手。
不只是燕崇與北狄有血海深仇,當初,他力挽狂瀾,將北狄大軍從邊關打了出去,將北狄十萬大軍殲了差不多一半,多少北狄人亦是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他肉。
這北狄使臣提及西北,又提出與燕崇比試,只怕別有用意。
燕崇自然不是不知道裴錦箬的顧慮,但他只是沉默地抬眼望向了永和帝。
永和帝微笑著道,“索穆將軍,這件事說到底,不過是女子間的玩笑話。她們要比試,便由著她們比試罷了。不過,靖安侯世子夫人確實是身懷六甲,多有不便。不過,武鬥不行,還可文鬥,公主看看可否?”輕描淡寫地將問題扔給了斛律真。
斛律真瞄了那叫索穆的將軍一眼,又望了望燕崇,神色有些緊繃,半晌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