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如同之前那般,顧左右而言他,或是刻意誤導於她?
“你一再相問,自然是他未曾告訴於你,我還以為,你們夫妻情深甚篤,無話不談呢。不過想想也是,他心虛,自然不會告訴你。”
姜氏說到此處,已是笑起,只那笑裡的意味,卻不怎麼好就是了。
“你還不知道吧?蔣家姐妹從侯府離開那日,他專程到我跟前來警告過我,說什麼,我若是再對你動什麼手腳,屆時,他便不會再看在他死去兄長的面兒上,對我忍手了,嗬!說得他自己多麼重情重義似的。”
“他明知道我想對他的妻兒不利,卻只敢對我放這麼兩句狠話,你當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因為心虛嗎?”
姜氏詰詰笑了兩聲,嗓音有些尖利。
裴錦箬默了默,她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節?
燕崇和靖安侯一般,對姜氏多有寬縱,之前種種,燕崇不是不知,他們夫妻二人甚至關於姜氏之事,說過不止一次,可彼時,燕崇從沒有表態過,甚至是剛剛開了話頭,燕崇便意味不明地三言兩語帶過。
裴錦箬為此失望過,心中不是沒有怨懟,只是,都看在那個對燕崇愛護有加,甚至待她,都愛屋及烏的燕岑面上,忍耐著……
卻沒有想過,燕崇終究不如表面上那般放任自流。
裴錦箬心中微微一暖,望向姜氏的目光,卻疏冷淡漠,“永遠不要將旁人的善良和忍耐當成理所當然。你仗著兄長,一次次妄為,不過只是將過往的情分一點點消磨掉,終有全都消磨殆盡的那一天。”
到得那一天……以燕崇的性子,怕真會新賬舊賬一起算的。
“嗬?情分?”姜氏扯起嘴角,怪異地笑了笑,“你們還真是要裝好人裝到底啊!半點兒不害臊!情分……就當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