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燕崇與林氏慣來的母慈子孝,如親生母子一般的親密。
果真,林氏聽了這話,也是不惱,反倒笑了開來,“你這孩子,就是這麼個促狹的性子,你倒是說說,想添個什麼菜?平日裡,難不成還短了你的吃喝了?”
幾個年輕女子的目光則更多的,落在了裴錦箬的身上。
說起來,裴錦箬和燕崇成親也不算短了,可燕崇那樣混跡花叢的浪子卻在這一年內,都對她一心一意,身邊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方才那一幕,看在眼裡,如何不讓人又羨又妒,裴氏......她憑什麼?難道就只因為那張勾人的臉嗎?
“母親不知道,母親最近什麼好吃的都往池月居里搬,看得我都嫉妒了。這不是在母親跟前兒撒撒嬌嗎?”
裴錦箬有些佩服燕崇,這麼噁心的話,他也能當著林氏和眾人的面,面不改色地說出來,這委實也是一種本事。
“去看看侯爺和峑哥兒來了沒有?若是來了,怕是差不多時候該開宴了吧?”林氏倒好似覺著這話極是動聽一般,笑了一通,而後便是對申嬤嬤道。
申嬤嬤躬身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回來時便道,“三爺已是來了,至於侯爺......侯爺說他的身子需要靜養,很多東西都不能吃,便不來掃興了。”
林氏目下閃了閃,面上倒是沒有顯出什麼異色來,好似一早便已猜到了靖安侯不會來,索性一揮手道,“如此,那便開宴吧!”
宴席就設在知念堂的偏廳中,都是一家子人,便沒有男女分席,團團圍坐在一張圓桌旁。
裴錦箬不經意瞄見蔣溶直愣愣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陰鷙,只再仔細望去時,她卻已是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