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顯,站起身來,朝著袁恪規規矩矩一福,“表哥。”
袁恪“嗯”了一聲,抬眼望向葛老夫人道,“我送了表妹,回頭還要進宮去一趟。”
葛老夫人心領神會,拉了裴錦箬的手道,“既是如此,便先家去吧!昨夜一夜沒著家,你家老太太和你父親怕是也會掛心。回頭什麼時候,我又接你來住。”
裴錦箬自然是沒有疑義。
葛老夫人又讓葛嬤嬤將她要給裴錦箬的布料和首飾這些通通包了起來,居然還不少,讓兩個丫頭都是抱了滿懷,給她一道送去馬車上。
辭別了葛老夫人,隨在袁恪身後出得院子來,袁恪卻是停了步,沉聲吩咐兩個丫頭先將東西送去馬車上,支開了人之後,便是單手背在身後,目光靜深地將裴錦箬望住。
裴錦箬被看得有些惴惴,這個表哥,自來都有點兒高深莫測,不動如山的樣子,他這番做派,自然是有話要同她說的。為的是哪般,她卻有些沒底。
“方才進門前,隱約聽見了你和祖母的談話。為什麼覺得敏郡王府這樁婚事不好?或者說,你是覺得敏郡王府的老二不好?”不愧是幹錦衣衛的,開口便是沒有廢話,一針見血。
裴錦箬在葛老夫人面前還能打打馬虎眼兒,如今被袁恪盯著,有些話,囫圇了一圈兒,又吞了下去。
若是謊言,在袁恪面前必然會被看穿,既是如此,還不如不說。
略一沉吟,她便是道,“我只是覺得小姨母的終身大事,謹慎一點兒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