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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想死

“姑娘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綠枝很是懷疑地望向她,包括她昨夜調戲了自己,又調戲了燕二公子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這是喝斷片兒了啊?“你再好好想想看!”

綠枝這態度讓裴錦箬越發沒底,當真仔細去想,這一想,臉色便有些變了,“我好像記得……我昨夜……好像見著……燕崇了?”

越想越是心驚,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滿懷希冀地望向綠枝,就盼著她能跟自己說一聲是她喝醉酒,眼花瞧錯了。

誰知,綠枝卻是將頭點了下去,給了她當頭一記悶棍。

不是吧?裴錦箬欲哭無淚。

怎麼就剛好撞見了他?

恍惚記起方才綠枝說什麼吐了誰一身的話,她不怎麼抱希望地望向綠枝,“我昨夜……沒做什麼蠢事兒吧?”

“其實也沒什麼。”綠枝好整以暇道,“也就只是藉著酒勁兒調戲了一回奴婢,又調戲了一回燕二公子,對了,還拿燕二公子跟怡藍樓的什麼碎玉公子比了一回,說他比碎玉公子還要可人疼。”

聽到這兒,裴錦箬已是如遭雷擊。這是她乾的事兒?不能夠啊!

綠枝卻還嫌不夠一般,湊上前,很是認真地問道,“姑娘,那怡藍樓奴婢也是聽說過的,是這鳳京城裡最翹楚的男風館。可姑娘如何知道燕二公子的顏色比那碎玉公子的要好,難不成,姑娘偷偷去瞧過?”

裴錦箬腦門疼,渾身疼,她哪裡見過什麼碎玉公子?就是那怡藍樓也不過是聽來的而已。

天吶!地吶!她怎麼做了這麼蠢的事兒?還是在燕崇面前?

剎那間,裴錦箬只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了。

地洞沒有,她轉頭又撲回床上,撈起錦被,將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一雙腳則用力蹬著被子。

袁嬤嬤進來時,便見得她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繭。方才,她在外間,也聽了那麼一耳朵,不由笑著上前,將那錦被揭了,“姑娘這是做什麼呢?小心悶壞了。”

裴錦箬一頭髮絲成了雞窩,卻也配那一臉鬱卒的臉色,撇嘴哭道,“嬤嬤,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喝醉……太可怕了。我往後,都沒臉活啦!”

袁嬤嬤笑了起來,將撲到她懷裡的裴錦箬抱住,笑道,“姑娘莫要擔心,老奴方才已打發紅綾往靖安侯府去送謝禮了,不管怎麼說,昨夜也多虧了燕二公子送你回來。這事兒也沒什麼,你們總歸是同窗,舉手之勞,姑娘回頭謝過便是。昨夜,老奴也見過燕二公子了,看上去,倒也大度,不會跟姑娘計較的。”

大度?燕崇大度?裴錦箬只想說,嬤嬤,你眼瞎啊?

袁嬤嬤卻想著,昨夜那位鳳京城中的天之驕子,被她們家姑娘吐得髒了一身,鐵青著臉,卻也沒有將姑娘給扔在地上,這確實已算得難得的大度了。

裴錦箬看袁嬤嬤的神色,便知道多說無益,默默又轉過頭去,用錦被將自己蒙了起來,聲音悶悶地從裡面傳出。

“嬤嬤莫要管我,讓我自個兒靜一靜。”

等到紅綾從靖安侯府回來時,裴錦箬倒是已然起身了,卻是沒精打采地坐在妝臺前由著綠枝梳妝,見到紅綾,很有些自暴自棄地問道,“燕二公子可說什麼了?”

他那個驕橫的臭脾氣,她昨夜都吐他身上了,裴錦箬才不信,他還能好脾氣的不計較。那張張嘴就是刻薄的嘴,還不抓住了機會,狠勁兒出氣?

誰知,紅綾卻是搖了搖頭道,“奴婢不曾見著燕二公子。聽說,他是臨時有了公務,今日清早,便已經出京去了,尚且不知歸期。奴婢便將謝禮留下,就回來了。”

裴錦箬卻是聽得雙眼亮起,“他出京去了?”

見得紅綾點頭,裴錦箬便是歡喜地笑眯了眼。太好了!這時間久了,什麼東西都能淡忘了的。何況,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上一次,他出京,不就一去一兩個月嗎?沒準兒這次也是一樣,說不定還更久呢。

數十里外,疾馳了好幾個時辰的燕崇一行人正停下來休整。

誰知,燕崇鼻尖一癢,猝不及防便是“阿嚏”了一聲。

洛霖湊上前來,面無表情道,“公子該不會是著涼了吧?怎的一出了京,便這麼愛打噴嚏呢?”

燕崇瞪他一眼,“你閉嘴吧!”平日裡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可這冷不丁說起風涼話來,他嘴皮子就利索了。

不過……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尖,燕崇臉色也有些疑惑。

“我看不是著了涼,怕是有人想你吧?”邵謙笑眯眯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