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來日,記得小心些。”這不可一世的王霸之氣,哪怕是隔著簾子也擋不住。
馮侖的額角抽了兩抽,魏儼垂下頭,嘴角抽了抽,就是靖安侯,亦是蹙了蹙眉心,狐疑地望向了裴錦箬。
裴錦箬目下閃了兩閃,有些無奈地上前道,“世子爺病中,心緒不佳,一時反應過度了,還請馮大人見諒。不過,馮大人說話也欠考量。陛下讓你來,若不只是為了探病,而是有別的目的,馮大人直言便是,我們清清白白的,難道還有不配合的道理?我們也是心有疑慮……畢竟,陛下讓馮大人來探病,實在是有些奇怪。”裴錦箬笑著屈膝道,可不是嗎?你一個大理寺卿來探病,換了誰,也會多想。
“不過……”裴錦箬目光閃了閃,轉了話鋒,“既然馮大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咱們還是就讓馮大人瞧上一瞧,免得反倒顯得是我們心虛了似的,也免得馮大人更起了疑心,懷疑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您說呢?世子爺!”
“本世子是不樂意給他瞧的。”燕崇的口氣仍然臭得很,“不過,夫人的面子,我是要給的。他杵在這兒,本世子瞧著也糟心,讓他早些瞧了,早些滾!本世子養好了病,再尋他麻煩。”
“是!”裴錦箬隱下滿腹的笑意,笑著瞥了臉色有些奇怪的馮侖,然後,走上前去。
馮侖心裡七上八下,方才見那陣仗,總覺得他們是心虛,何況,早前,便得了訊息,燕崇絕不在府中。所謂生病,也不過只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