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過來看看。”
“多謝娘娘掛懷。”裴錦箬一邊回著,一邊又是轉頭往御書房的方向看去。
鄭皇后隨之望過去,心領神會,拉了她的手道,“不管怎麼說,晙時平安回來了,本宮要跟你道一聲‘恭喜’。”
裴錦箬心頭一動,望著鄭皇后,心緒緩緩安寧下來,真誠道,“多謝。”
御書房內的氣氛,卻並不那麼靜好了。
永和帝瞪著燕崇許久,臉色漸漸鐵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較平常低了幾度的嗓音中分明帶著沉怒,燕崇神色卻仍是平和,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臣已不適合再做靖安侯府的世子,還請陛下改立燕峑為世子。”
“住口!燕峑!燕峑他憑什麼?”永和帝額角的青筋已是暴起,語調也不復平靜,“他雖然出身靖安侯府,可幾時帶過兵,打過仗?這麼些年,你和燕岑飲風餐沙,九死一生的時候,他不過是在鳳京城中錦衣玉食地做他的貴公子!他憑什麼繼承靖安侯府,你告訴朕,他憑什麼?”
“就憑他姓燕。”燕崇沉聲應道。
一句話,便讓永和帝噎住。
燕崇抬起頭來,靜靜注視著永和帝道,“靖安侯府的軍功,是父兄攢下來的,若是兄長尚在,那麼一切好說。可如今,兄長不在了,我已不適合再繼承爵位,那麼燕峑有何不可?他是燕家正兒八經的子孫。何況……”
燕崇頓了頓,才又道,“我退下來,我安心,陛下,亦可安心。”
永和帝的臉色卻是變了幾變,片刻後,才問道,“你什麼意思?”
燕崇雖然臉色蒼白,卻仍是跪得筆挺,只是梗著脖子,沒有應聲。
永和帝的最後一絲耐性卻是耗盡,抬手抓起手邊的一隻茶盞,便是朝著地面用力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