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他......怎麼會來?
同時心亂如麻的,卻還有裴世欽,裴世欽自然是認得袁恪的,若換了平常,只怕早就牽出熱切的笑來了,這會兒,雖也是強自笑著,只那笑,卻是怎麼看,怎麼牽強,怎麼看,怎麼僵硬。
“是恪哥兒啊!這個時候,你怎麼會來順福華?莫不是有公務在身?”既然人家稱他一聲“姑父”,他便也舔著臉以長輩自居了,只盼著他果真是公務在身,早早離開得才好。
可惜,袁恪卻是讓他失望了。
到得近前,他輕輕一拱手道,“我確實是在附近執行公務,不過,事情已是辦得差不多了。聽說,姑父家裡出了些事兒,是以,特意過來瞧瞧,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的。”眼看裴世欽臉上的笑容都快繃不住了,他才涼涼道,“姑父放心,謹之也知事關重大,已是讓人將這園子清了場,今日之事,不會傳出去半個字。”
裴世欽神色幾變,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恪哥兒真是設想周到了,改日,姑父再設宴謝你。只是今日......家事所累,便只能失禮了。”
那邊廂,代桃已是用一件深色的斗篷裹著一個人從水閣內出來了,瞧那身形,是個女子。後又有家中護衛押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出來,只頭上罩了件衣裳,臉是瞧不見的。
只這情形,卻再明白不過。
好在,在場的人,都不敢多言半個字。
“走走走!回家去!”那邊,袁恪的手下已很是乖覺地將裴家的馬車直接趕到了園子裡來,裴世欽也再顧不得其他了,語調急怒地道。末了,衝著袁恪草草一拱手,便是率先而去。
那兩個被罩了頭臉的人,則先後被押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