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都與我說了……這怕不是頭一回了,那些包藏禍心的人這般害你……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葛老夫人說著,眼裡,已滿是心疼的淚了。
“你外祖父是個犟性子,我早前,不敢管你,可如今,他也想通了,往後,再沒有人能攔著外祖母,好孩子,你放心,外祖母會護著你和楓哥兒。”
“外祖母……”裴錦箬恍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父親會突然出現在壽宴之上。
英國公府往後要名正言順插手裴府之事,不讓旁人慢待他們姐弟二人,頭一步,至少要先讓裴府,以及外界,都先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外祖母是為我和楓哥兒好。可是……外祖母,我和楓哥兒畢竟姓裴。”
裴錦箬頃刻間,已是想了個明白,外祖父和外祖母肯為他們撐腰,自是再好不過。可是,他們畢竟父親健在,還遠沒有到託庇於外祖家的地步。而英國公府要管他們的事,終究不可能真正沒有半點兒避忌,說到底,還得靠他們自己,不能太過依賴英國公府。
除此之外,她還有另一層顧慮。
外祖父與外祖母因著母親之故,自是對他們姐弟無私的好。可是舅舅舅母,那就隔了一層了。
何況……裴錦箬經過一回生死,深知靠山山倒,靠樹樹歪的道理,她怕了,再不願將自己的命運,輕易交託到旁人的手上。
她這話,讓葛老夫人有些意外,深凝著那雙沉澱了經年睿智的鳳眼,望她良久,裴錦箬卻都不閃不避,兀自端靜。
葛老夫人便是笑了,心疼,而又驕傲,“沒想到,你這孩子,居然是個心有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