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著爹爹大腿,一手用力往下扯布帶,扯下來了,阿南眨眨眼睛,然後抬起了頭,就見爹爹將孃親壓在樹上……
阿南往旁邊走了兩步,才看清爹爹在親孃親,因為爹爹的左肩膀壓著孃親,阿南看不清爹爹到底有沒有在撓孃親癢癢。這邊看不見,阿南顛顛地轉到另一邊,站穩了仰起腦袋,還沒看清呢,爹爹突然低下身子,掀著孃親衫子腦袋就鑽了進去。
這是在玩什麼?
阿南不懂了,茫然地瞅著兩人。
凝香是沒料到陸成會突然發瘋的,急著睜開眼睛,結果就對上了阿南單純澄澈的大眼睛,而就在她震驚這短短的功夫,陸成已經得逞了,就好像剛生出來的豬仔兒,用力地在孃親懷裡搶吃的。
哪怕阿南什麼都不懂,凝香也臊得不行,用力打陸成拱起來的脊背,“你,你出來,阿南看著呢!”
她身上香香的,陸成進來了就不想走,換個理由,任何一個理由,他都不會出去,可是阿南……
陸成萬分不情願地鑽了出來,腦袋轉個圈,果然看到了不知何時跑到另一邊的兒子,深色布帶從小傢伙眼睛那裡掉了下去,鬆鬆地掛在脖子上。
“爹爹。”阿南困惑地喊爹爹,大眼睛瞄向了凝香的衫子。
凝香狠狠推了陸成一下,迅速繞到了樹後頭,匆匆整理衣衫。
阿南立即就要追上去看看孃親在做什麼,被陸成大手一撈抱到了懷裡,往前走幾步,氣急敗壞地數落兒子,“你啊你,壞了你爹我的好事知道不?”
兒子什麼都好,就是這時候不招人稀罕。
桃花眼看著兒子,腦海裡卻還是剛剛比喝醉酒還飄忽的感受。
阿南聽不懂爹爹的話,扭頭往樹後望,要去找孃親。
凝香已經把被陸成扯松的外衫收拾好了,低著腦袋看右邊衣襟,怕陸成留在小衣上的口水把外面的衫子也暈溼了。聽到陸成嫌棄阿南的話,凝香真是氣壞了,氣陸成胡鬧偷襲,越來越過分。中秋那晚好歹還抱著她商量了,今日竟然……
“讓阿南過來,你先走吧。”凝香悶悶地道,短時間內不想看到他。
“香兒,還有時間……”知道她收拾好了,陸成抱著兒子去找她,見她竟然準備圍著樹兜圈子,陸成無奈頓足,再看看因為他遲遲不肯放人已經開始皺眉嫌棄他的兒子,陸成認命地嘆口氣,將阿南放到了地上。
阿南立即顛顛地去找孃親。
凝香蹲下去,抱起阿南就往回走。
陸成沒再追,目送娘倆遠去,良久良久,口渴般輕輕舔了下嘴唇。
她就逃吧,看看成親那晚她還能逃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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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收了栗子,凝香家裡的柿子也要摘了。
黃橙橙的大柿子,連續摘了兩天,就把柿子都摘光了,挑出幾個過於硬的曬在自家窗臺上,再挑過於鬆軟或賣相不是特別好的,譬如被枝條勒出疤的,差不多一小籃子,送張家五個,劉家五個,剩下的讓陸成拿回去分給那邊的親戚。
恰逢月底,凝香還單獨準備了十二個,放到一個小籃子裡,趁陸成進來搬柿子時輕聲叮囑他,“你去李嬤嬤家走一趟吧,嬤嬤對我照顧頗多,往年柿子熟了我都送她嚐嚐鮮,再請嬤嬤給素月帶兩個去。素月每次寫信都送我東西,我只能送她點家裡種的。”
陸成手都快碰到籃子了,聞言直起腰,瞅瞅剛提著籃子往外走的徐守梁父子倆,還有正要進大門的李氏,皺眉對她道:“送李嬤嬤可以,素月,算了吧,她在侯府住著,想吃什麼沒有,還缺兩個柿子?”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裴景寒,他不想凝香再與鎮遠侯府有任何牽扯。
凝香清楚陸成的顧慮,並未不滿,垂著眼簾細聲解釋道:“我能出府,全靠素月幫我,沒有她我不知何時才能出來。她是說過讓我不必給她寫信,可她月月給我寫,卻一封回信或回禮都收不到,她真的不會失望?你放心,我跟素月早商量好了,每次月底月初,素月會趁他不在時去找李嬤嬤,不會讓他知道。”
陸成對侯府裡的事情一無所知,聽她如此胸有成竹,他胸口更堵了。
他的事情她都清楚,可她在侯府的四年,他毫無頭緒,想象都想象不出來。
男人沉著臉,是兩人在一起後他很少露出的威嚴模樣,凝香有點怕,可她真的想送東西給素月,想了想,低頭道:“算了,你要趕著去送柿子,挺忙的,明天我去岔路口託郭老三……”
“存心氣我是不是?”陸成搶過她手裡的籃子,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