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氣壯道:“娘肚子裡有妹妹,不能幹活。”
陸成無話可說,認命地從暖呼呼的被窩裡爬了出來,跳到地上端起夜壺。阿南也從被窩裡鑽了出來,站在炕沿前,有模有樣地扶著小小鳥對準爹爹手裡的夜壺,這就噓了起來。旁邊阿木聽到動靜,拱了拱轉過身,看到外甥在噓噓,他抬眼看向姐夫。
陸成看懂了小舅子的眼神,就讓他也起來。
伺候完了兩個小祖宗,陸成提著夜壺問媳婦,“你用不用?”
他沒正經的,阿木阿南一起在被窩裡笑。
凝香直接矇住了腦袋。
陸成第一個穿好衣裳,潑了夜壺再忙碌早飯,凝香娘仨在被窩裡聊天,飯快熟也有熱水洗臉了才起來。因為要回孃家,凝香給兩個孩子拿了平時串門才穿的好衣裳,她則穿上了許氏送她的舊衣裳。那是許氏懷孕時穿的,看起來還特別新,兩人身高差不多,凝香穿著正合身。懷孕的時候胖,做了新衣裳往後也穿不了,不值得。
打扮好了,飯後一家四口再次坐上了驢車,顧及凝香的肚子,陸成趕得特別穩當。
徐家。
徐槐夫妻倆已經搬到新蓋的廂房去了,雖然今天是孩子滿月,也是管平出月子的日子,但天太冷,李氏不許兒媳婦下地,就讓她在炕上看孩子。陸家離得近,凝香他們是最先到的,在上房坐了會兒,身體都暖和了,凝香就領著倆孩子去廂房了。
徐槐伺候的好,懷次孩子,管平臉蛋豐潤了不少,白裡透紅,清秀裡多了幾分嫵媚。
“快到炕上坐。”管平笑著張羅凝香上炕。
凝香沒有客氣,低頭脫鞋,徐秋兒懂事地扶著堂姐,然後再把急著上炕看孩子的阿南抱了上去,阿木個子高,沒用人幫忙。
炕頭被窩裡,剛滿月的牛牛還在睡覺,臉蛋紅撲撲的,眉眼像極了徐槐。
阿木跪趴在旁邊,輕聲喊牛牛。
阿南學舅舅,也喊牛牛,好奇地摸了摸牛牛的小臉蛋。
好夢被擾,牛牛不滿地皺了皺眉。
阿南立即收回手,緊緊盯著男娃,見小傢伙沒醒,他才扭頭朝孃親笑了。
徐秋兒坐在堂姐旁邊,笑著問他,“阿南管牛牛叫什麼啊?”
“弟弟!”阿南聰明地道,孃親教過他了。
徐秋兒樂不可支,同堂姐道:“阿南可算有同輩份的了。”
才三歲的男娃,身邊玩伴不少,卻都是舅舅姑姑,每次聽阿南喊阿木舅舅,徐秋兒都忍不住笑。
管平瞅瞅姐妹倆,接話道:“往後會越來越多,明年香兒給他生妹妹,後年你再生表弟表妹。”
“嫂子!”徐秋兒紅著臉嬌嗔道。雖然與嚴敬定親了,但兩人只有過一次並不愉快的親近,徐秋兒根本沒想過生孩子的事,小姑娘不懂具體,可一想到早晚有一天她會跟嚴敬睡一個被窩,甚至碰到當初無意看到的那東西,徐秋兒就心慌臉熱。
小姑娘羞答答的,同為過來人的凝香與管平相視一笑。
這次宴請後,陸成就不準媳婦出門了,頂多由他陪著在村裡轉兩圈,燒火做飯餵豬餵驢更是不許凝香插手,按照凝香的話說,陸成對她簡直就跟養豬一樣,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凝香照照鏡子,發現自己也胖了不少,角度找對了都能看到雙下巴。
臉胖了,別的地方也胖了,陸成喜歡地不得了,睡覺前總要抱著她好一陣稀罕。現在他不敢琢磨壞事了,媳婦的豐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生完孩子,香兒繼續往胖了長,我喜歡。”
凝香呼吸不穩,抱著他腦袋哼他,“長胖了,你好有藉口嫌棄我,然後納妾是不是?”
“嫌棄你我會這樣?”陸成從被子底下鑽出來,啞聲反問道,說完堵住了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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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裡下了一場大雪,之前幾場都太小,地上薄薄一層沒法玩,這次積了半尺來厚,陸成就領著兩個孩子堆雪人去了。凝香擔心阿南太小,試著阻攔,陸成嫌她太嬌氣,說他們哥幾個都是這麼過來的,硬是將盼著玩雪的阿南抱了出去。
結果阿南著涼了,不算太嚴重,但鼻涕流個不停,擦鼻子的次數多了,小傢伙嬌嫩的肌膚受不住,嫌磨得慌。凝香心疼又沒辦法,儘量輕點幫他擦,對兒子百般溫柔,對陸成就另一副態度,冷了他好幾天,可把陸成憋壞了。
還是小年前陸言放假回來,凝香看在小叔的面子上才原諒了陸成。
過年要除舊,得掃房洗衣裳,務必讓家裡煥然一新。凝香大著肚子幹不了活兒,幸好陸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