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姐姐,他才去了。到了河邊,二姐牽著他淌水玩,阿木走不穩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在了河裡,衣裳都溼了,趕巧被追過來的大伯母看到,咬定他偷偷玩水,狠狠打了他屁。股好幾下,特別疼。
阿木哭了一路,回到家裡再不想搭理大伯母,也不去他們家了,嗚嗚哭著跑回了自家。
哭著哭著睡著了,醒來了還是不想出門,就噘著小嘴想姐姐。
門口好像有人走了過來,阿木撇撇嘴,假裝睡覺。
凝香輕輕走了進來,見弟弟可憐巴巴地蜷縮在炕頭,她心裡一軟,歪過腦袋看弟弟,對上弟弟哭腫的眼睛嘟起的嘴,凝香忍不住笑了,柔聲道:“阿木看誰回來了?”
“姐姐!”看到姐姐,阿木飛快爬了起來,一把撲到了姐姐懷裡,哭著訴委屈,“我沒偷偷玩水,大伯母打我!”
一邊說一邊哭,越哭越委屈。
外頭屋簷下,李氏又氣又好笑,對著窗戶道:“你們都當好人,就讓我當惡人!萬一阿木記仇將來娶了媳婦跟他媳婦一起對付我,你們可得替我說話!”
“整天瞎想些用不著的。”徐守梁瞪了媳婦一眼,笑著走了。
徐秋兒挽著母親的手跟了上去,知道堂姐能哄好堂弟。
“阿木不哭,是姐姐讓大伯母打你的,”屋裡頭,凝香盤腿坐好,摟著懷裡的弟弟柔聲安慰道,“大伯母說你偷偷玩水,你一哭別人就信了,就像大伯父去侯府接我,夫人聽說你差點淹了,立即就放我回來看你了。”
阿木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點懂了,“姐姐今天在家住了?”
凝香笑著點點頭。
阿木立即破涕為笑,高興地坐了起來,“那下次還讓大伯母打我!”
只要姐姐能回來,他願意每天都捱打,反正打完一會兒就不疼了。
小傢伙想的簡單,剛剛還笑著哄弟弟不哭的凝香卻哭了,將弟弟按到懷裡不許他看。
默默平復片刻,凝香扶正弟弟,鄭重地囑咐道:“阿木記住,今天你是自己偷偷跑去河邊的,掉到水裡差點淹死,大伯母跟二姐一起去找你,將你救了上來。你哭是因為想我了,所以大伯父才去城裡接我,以後不論誰問你,你都這麼告訴他,知道嗎?否則讓夫人知道我騙她,她就再也不許姐姐回來了。”
阿木立即搖頭,緊緊抱住姐姐,“我不說,姐姐回來!”
“嗯,姐姐明天就去求夫人,求她將賣身契還我,那樣姐姐以後天天抱阿木睡覺,天天跟阿木在塊兒。”親親弟弟腦袋,凝香笑著告訴了他這個好訊息。
阿木聽了特別高興,高興地不知道該做什麼,抱住姐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窗外夕陽照進來,溫柔地將姐弟倆籠罩。
與此同時,鄰村陸家,陸成一回來就先看向三弟陸定,因為逆光,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二哥陸言在做飯,妹妹跑二叔家玩去了,因此照顧阿南的大任就落到了陸定肩上。少年郎瞅瞅旁邊蹲著的看似在拉臭實際在認真琢磨山羊什麼時候會主動滴奶。水的侄子,言簡意賅地回了兄長的眼神詢問,“沒看見。”
陸定真覺得自己的大哥快瘋了。
徐姑娘說這個月贖身,大哥要去果園做事沒法天天盯著徐家,就派他去柳溪村東邊的岔路口等著,一旦看到徐姑娘回來他好立即知道。算上今日,陸定已經連續去了四天,晌午吃飯前半個時辰出發,守到紅日偏西再回來,因為徐姑娘無論早上還是中午贖身,都差不多這期間到家。
難得大哥有了心上人,陸定自己也對嫂子挺滿意的,左右沒什麼事,就任勞任怨地去等。二哥說空手等太明顯,被徐姑娘看見不好,讓他牽羊去,裝成放羊。陸定覺得有些道理,結果沒等到徐姑娘,不知怎麼被岔路口對面那村子的一個丫頭髮現了他天天過去,竟然也去路口待著,手裡還牽著一頭捲毛羊。
昨天陸定忍了,今天那丫頭竟然還帶了個姐妹來,兩人不時聚在一起邊看他邊偷笑,陸定實在受不了,牽著羊就回來了。徐家離得這麼近,徐姑娘贖身了他們早晚會知道,頂多晚兩天罷了,大哥就是太著急。
但陸定不敢說自己提前偷溜回來了,只說沒看見。
陸成有點失望。
灶房門口,老二陸言瞅瞅外面的哥倆,嘴角高高翹了起來,晚上臨睡前,才假裝隨口問道:“三弟今天去哪兒放的鷹?抓回來的兔子那麼小,我猜附近肯定有兔窩,明天我也去那邊碰碰運氣,說不定還有別的兔子。”
將軍能狩獵了,只是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