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投票,是因為馬貴博書記給了你一個臺階下,讓你巧妙地掩蓋了內心的實際。給別人的假象是你受不了馬貴博的激將法,以為你是出於自己遲到了而不得不表明態。不願意別人說你因為自己遲到了而反對我嚴厲處分遲到者。”
馬達鳴張口結舌,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可我……可我真的是想……”
郭拙誠說道:“我知道你真的是想與馬修德拉開距離,不想被馬修德拖下水,拖到黑暗的深淵。可是你怕別人說你忘恩負義,你怕馬修德將他許諾給你的好處收回去,你還消與馬修德保持表面上的友好№外,你還聰明地以為只要你不公開地表示與馬修德決裂。馬修德就不會找你的麻煩,因為他還需要你,他的一旦對你過分。你就會投到我這邊來。因此你自認為你能在我和馬修德之間玩踩鋼絲的遊戲,雖然沒有想坐山觀虎鬥,但實際作用跟這個也差不多,至少是你既不想得罪他,也不得想罪我。”
馬達鳴的內心被郭拙誠一下戳穿,就如一個人在大街上被剝掉了全身的衣服一樣難堪,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如白日見鬼一般驚恐地看著郭拙誠,喃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自己都沒有這麼清楚……,你到底多大年紀……”
郭拙誠好整以暇地拖過那把剛才踢到牆角的椅子,放在馬達鳴跟前後,慢慢坐了下來,蔑視地看著對方,說道:“你的這套把戲並不難猜,不但我知道,就是馬修德也知道。因為大家都不是蠢人,都不是傻子。……,算了,這些事我懶得跟你計較,你自認為該這麼做,那你就繼續這麼做,繼續這樣兩邊討好,我倒是想看你將來到底有什麼好結果。我要說的是另外兩件事。”
馬達鳴慚愧地垂下腦袋,看著地板,問道:“哪兩件事?”此時的他已經膽虛了。
郭拙誠說道:“第一件,昨天你們把那個叫胡洋濱的青抓起來並關押,你認為你做的對?你認為你不是膽子小?明知道這麼抓他是不應該的,是非法的,可你卻因為害怕得罪馬修德,害怕失去你得到的,就助紂為虐。你說,一個不敢堅持原則的是不是膽小鬼?直到現在你還關著他,還在等待馬修德下命令,我問你,你是不是男人,有沒有點骨氣?有國家法律支援你,有人民群眾為你撐腰,你怎麼就這麼戰戰兢兢?”
馬達鳴狡辯道:“這與膽量有什麼關係,我是維護黨委領導的權威……”
郭拙誠怒道:“別放臭屁了!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難道我該說你大膽?”
等馬達鳴羞愧地低下頭,郭拙誠又說道:“第二件就是我和秦懷生同志坐的車出車禍。我就不信憑你的眼光看不出發生了什麼。即使現場被破壞了,種種蛛絲馬跡還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心裡肯定有不同的想法,但你害怕得罪周迪輝,害怕得罪車禍後面隱藏的人,明知道這麼結案有問題,你還是一句話沒說,甚至連現場的勘查照片都沒有n不是?”
馬達鳴老實點了點頭,如蚊子叫似地說道:“是。……,我過去的時候,一切都勘查差不多了。”
郭拙誠冷笑道:“真是畏權如鼠啊,還說什麼衝鋒在前。哼!也就是欺負咱們老百姓、嚇唬嚇唬幾個無權無勢的小混混而已。我真不知道你學了這些功夫有什麼用,難道僅僅讓人看了你威猛而心裡好受一點?”
馬達鳴受不了郭拙誠的冷笑,說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是你,你怎麼辦?”
郭拙誠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吼道:“你還有膽子問我?黨和國家要你這個派出所毛用?就他媽的一個牆頭草!說你膽小你還不服,老子再不妨告訴你,你還愚蠢之極,將來鐵定背黑鍋。”
馬達鳴說道:“我又沒參與具體的勘查,想我背黑鍋,不可能!”
郭拙誠冷笑道:“你還以為你聰明?還以為你站在幹岸上?你除了沒有完整地勘查現場,其他事你哪樣沒有你經手,哪一樣不是你馬達鳴或者你手下做的?到時候結論出來,誰不說是你馬達鳴負責勘查的?其他領導誰會搶佔這份‘功勞’?”
馬達鳴卻固執地說道:“這起車禍只要你和秦部長不提起,誰會要翻案?又怎麼能夠翻案?再說,人家肇事司機已經死了,死者為大,我難道還要死死地逼那個死者的家屬承擔責任?”
郭拙誠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是啊。我和秦部長都是幹部,秦部長馬上就要退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肯定不會翻案。而我呢,將來肯定要往上爬,不敢過分得罪領導,幾年之後就算我真的爬上去了,難道還冷水裡面出熱氣,把這種事又翻出來鬧,實在有失體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