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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奈何地轉身下山,心裡罵道:“殺人滅口的傢伙倒是見機快、動作乾脆,這麼快就消失不見了。怎麼就不在這裡攔截我呢?”

在馬路邊上,他看到了那個已經摔得不chéng人形的卡車司機♀個兇惡而倒黴的歹徒此時不但腦袋破碎、腦漿四濺,就連腹部也被山坡上的石頭劃開,lu出了令人恐怖而噁心的內臟,散發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郭拙誠厭惡地看了這具稀爛的屍體幾眼,這才回到車禍現場。

他沒有急於去理會吉普車受傷的兩個人,而是從卡車背後鑽進車底,仔細觀察著它的剎車系統、傳動系統°足看了十分鐘,他才從車底爬出。

等他重新回到吉普車旁的時候,秦懷生和司機小王都沒有再慘叫,兩個人在咒罵著喪心病狂的卡車司機,在慶幸郭拙誠的當機立斷,感嘆郭拙誠出神入化的車技。

郭拙誠將司機逃跑,卻不慎墜落下來摔死路邊的事情說了,跟著他們譴責了幾句卡車司機罪有應得,自己一行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後,開始收拾東西離開這裡。雖然這是馬驛鎮出縣城的jiāo通要道,但真正在這裡路過的人不多,如果坐在原地等,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有人過來。還不如自己走出去,等到有人的地方讓他們報信、報案。

為了儘可能保持車禍現場,三人都沒有做太多的動作,只是把秦懷生的公文包、司機小王認為重要的物品放進了郭拙誠的行李包,然後郭拙誠揹著小王,攙扶著有點暈頭的秦懷生,一步步朝馬驛鎮走去。

一路上,秦懷生不斷哀嘆:“現在的人真是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啊!……”直到走了一里多路,他才不再嘮叨,也不再需要郭拙誠的攙扶,一個人朝前走著。好幾次他都想出口相詢,但看到郭拙誠背上的小王,只好住了嘴。

郭拙誠知道秦懷生想問什麼,但他沒有說。

秦懷生現在已經猜到這次謀殺是針對即將到馬驛鎮上任的郭拙誠,自己和小王只不過是這次謀殺的犧牲品。至於那個司機從高坡上摔下來死了,不是司機的同夥將他殺人滅口,就是郭拙誠剛才上去失手殺了他。

秦懷生可不懷疑郭拙誠的殺人的能力,更不懷疑他殺人的膽量,而且他也有殺人的理由:一個剛才戰場上下來的軍人,可以說見慣了生死,在他們眼裡殺人跟殺ji、殺豬差不多∠級將他一個正科級幹部、一個戰鬥英雄退伍轉業,心裡本就怒火中燒,現在又派到一個窮到沒ku子穿,局勢異常複雜的馬驛鎮,肯定火氣更大。遇到這個謀殺他的司機,年輕氣盛的他還不出重手撕了這個王蛋?

無論是對方的同夥殺人滅口,還是郭拙誠將其殺死,都是一起了不起的大案,都能掀起軒然**o,絕不適合在這裡談論,特別是不適合面對郭拙誠這個可能是兇手的人談論c要惹火了他,自己和小王都可能會被他殺人滅口。

當然,他心裡更多的相信郭拙誠不是這種人,絕不會做出將他殺滅的事來,他也不消郭拙誠失手殺了那個司機。即使是他殺的,如果需要,秦懷生還願意幫這個小夥子洗刷乾淨,願意為他作證是司機自己失足摔死——那個傢伙實在死有餘辜!

但是,這些都需要兩人si下jiāo談、si下通氣,必須秘密地對好措辭,以便應對調查人員的詢問,減少紕漏的出現。

看著一臉平淡的郭拙誠,秦懷生心生佩服:“這小子真有大將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能如此鎮定,就是我這個老傢伙都難以做到。”

與秦懷生內心

o濤洶湧不同,司機小王則單純多了。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想到這次謀殺是針對的郭拙誠的,甚至都在懷疑這次是不是真的謀殺,會不會是巧合,會不會是卡車的剎車失靈、路上又剛好有山上滾下的石頭。

即使有人說這是針對郭拙誠的謀殺,估計他也不會相信。在他想來,郭拙誠只是一個無名小卒,連領導都稱不上,根本不值得有人來謀殺他。如果真的是謀殺,那也是卡車司機認出了這臺吉普車是縣委書記的,因而想謀殺縣委書記。無論是秦懷生還是郭拙誠,他們都只是因為坐了這輛車而當了冤大頭。他心裡甚至有了一絲內疚,代替縣委書記的內疚。

想起剛才的驚險,小王還冷汗連連:如果不是郭拙誠當機立斷奪過他的駕駛權,這輛車肯定出大車禍,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能留下來。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吉普車會在石堆前倒過頭來,以長長的車頭對著那輛大卡車的車頭,而吉普車的車身卻騎在石頭上,這才避免了慘禍的發生。

作為司機,他明白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