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想到衡陽城無戰而丟,聽了陳誠的話,蔣芥石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如果紅軍挾勝利之威,尾隨潰軍進攻貴陽市。自己還不會被包圍在貴陽市裡?還不會被他們給俘虜了?
他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現在匪區糜爛之極,不重新部署全國的防務是不行了。我必須馬上趕回去,這裡的事情就拜託你辭修了。”
蔣芥石顯然也是乾脆的人,說走就走。他甚至還將王家烈也給帶上了。
王家烈雖然有點捨不得這裡的權力,一旦離開了貴州他將什麼都不是,但紅軍威猛的勢頭也實在嚇住了他,他知道連中央軍都擋不住的紅軍一定會將他的雙槍兵給碾成齏粉,如果現在不走,到時候就會成為對方的階下囚。
既然是蔣芥石下令要自己走的。自己多少還有點面子,要走就走吧。
做了決定,他立即就手寫了一紙命令,下令貴州所有政府機構、所有軍隊一律交給陳誠指揮!
他表現得非常光棍,這讓蔣芥石很是欣喜,立即許諾在南京給他一支部隊。
他們不知道的是,幸虧他們這麼果斷。幸虧他們走的這麼快捷,在蔣芥石的飛機包括護航的機群飛走後不到一個小時,飛機場就遭到了宋軍親自率領的特戰隊的偷襲,繳獲了餘下的十五架飛機和二十多名飛行員、近百名地勤、空管、維護人員。
從俘虜嘴裡知道蔣芥石才走不久,宋軍很是懊惱:如果自己提前一個小時動身就好了。
抓不抓到蔣芥石無所謂,但可以俘獲更多的飛機、飛行員啊,多好!
陳誠得知飛機場出事,背上立即冷汗直流,一邊暗暗地叫著僥倖一邊為自己沒有了空中撤退的路線而懊惱。
不過,陳誠的問題是將來的事情。而擺在胡宗南眼前的事情卻是立即要做選擇的難題:“是馬上撤退回重慶,還是停在這裡收容部隊之後再撤退?”
撤退和停留都讓胡宗南非常為難,為難的程度一下子超過了他接到薛嶽兵團失去聯絡所產生的驚訝和慌亂。
他不是沒有預計過薛嶽會失敗,畢竟戰場上的事很難說清楚,勝利和失敗很玄妙。從古代到現代。從國內到國外,莫名其妙的戰爭結局比比皆是,什麼以少勝多,什麼以弱勝強,記錄這類戰事的書籍更是汗牛充棟。雖然他不認為薛嶽真的會被紅軍打敗,但也想過萬一呢,萬一失敗了呢。
之所以想到這個萬一,是他知道郭拙誠的這支部隊實在太詭異了,根本就像施了魔法似的。他們把滅團殲師簡直當著了吃飯一般地輕鬆,對攻城拔寨視作為好玩。既然他們能夠輕易將宋希濂重兵把守的贛州城給滅了,既然能輕易消滅湘軍一師一旅,自然也有可能給薛嶽帶來巨大的麻煩。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薛嶽兵團失敗的速度會是這麼快,這才幾個小時啊。
宋希濂守城失敗,那是因為他輕敵了,根本就沒有進行巷戰的準備,只是加強了城市外面和城牆上的防守,沒有什麼縱深,以至於被紅軍的炮火一轟,立即出現了裂縫,立即出現了防守上的空檔。
可是,你薛嶽防守嚴密啊,依靠舞陽河建了大量工事啊,有縱深啊。你可以採取封鎖河面,可以採取半渡而擊,可以採取趁敵人上岸立足未穩而進行反擊的戰術。
即使靠近河岸的防線被紅軍突破了,你還有遠離河岸的防線抵擋啊,你還有預備隊可以填補被敵人衝破的缺口啊,你還可以讓你的部隊次第撤退啊,怎麼就突然失去了聯絡,怎麼就這麼大敗了呢?
對於蔣芥石行轅發來的戰況通報電報,胡宗南開始是堅決不相信的,認為薛嶽總部的電臺很可能被特務炸壞,暫時失去了聯絡。但隨著蔣芥石命令他停下步伐加強防備,他才真的信了,立即就思考自己下一步如何走。
立即撤退自然安全,打不過我跑還難道跑不過?我這次率領的主力可是中央軍第一師,從這個番號就知道蔣芥石對這支部隊的重視,那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行軍的速度是很快的。
可是,讓意氣風發的胡宗南就這麼逃跑,不說他自己不願意,就是他手下的將官也不會願意,帶兵靠的是什麼?是威信。可威信從哪裡來,不就是靠打勝仗而來嗎?作為天下第一師,其傲氣可是與生俱來,所有官兵都是鼻子朝天的,都是藐視其他部隊的,不管他們是四處逃竄的紅軍還是其他中央軍。
現在第一師辛辛苦苦從南京趕到重慶,還沒有在重慶好好休整,官兵們還沒有享受重慶的小吃,還沒有享受這裡**辣的妹子,就無怨無悔地鑽山溝爬山路,辛辛苦苦走了好幾天,為的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