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才從兜裡將腳鏈拿出來,小心地將被單掀開一個角,打算幫她戴上。
事實上餘小西這兩天都沒怎麼睡,這也才剛剛眯著一會兒而已,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就覺得腳上有個東西在蹭著自己,且是溫熱的,就那樣睜開了眸子,然後她便看到了駱少騰的側臉。
剛睡醒的眸子本來就迷懵,眼睛眨了眨,一時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腳上一涼,便下意識地蜷了下,耳邊劃過類似於金屬碰撞的聲音,她才注意到自己腳上多了條鏈子。
“醒了?”駱少騰看著她問。
稀鬆平常的口吻,好似兩人之前沒有任何不愉快。
這下餘小西徹底醒盹了,坐起身時,腳上多了個東西還是感覺很明顯。她看清後,作勢便要將它從腳上扯下來。
駱少騰見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手扣著她的手,警告地喊:“餘小西!”
他一番心意,她非要這樣糟蹋是不是?
“駱少騰,這算什麼?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吃?”餘小西抬頭看著他,問。
駱少騰回視著她瞪視自己的眸子裡,那裡有怨也有恨,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她喜歡。
“睡吧。”他聲音裡諸多無奈,擁住她躺下來。
餘小西開始自然是掙扎的,可是他不止手長腳長,最主要的是力氣比她大。她怎麼也掙不開,就那樣被他強行抱在懷裡。
兩人是都累了,餘小西也沒有僵持太久,是因為她知道,再反抗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終於安靜下來。只是臉默在他暖烘烘的懷裡,覺得彆扭極了。
睡到半夜,駱少騰覺得懷裡的人有點不對勁,睜開眼睛便見睡夢中的她皺著眉頭,身子在微微地抖瑟著。
“餘小西?餘小西?”
餘小西終於睜開眼睛,映著眼前駱少騰的五官。
他開始以為她做惡夢或不舒服,手探到她額頭,卻不冷也不熱,但是臉色又蒼白的厲害。
“怎麼了?”他有點著急擔心地問。
餘小西被鬆開手腳後,下意識地捂住肚子,說:“疼。”
駱少騰的手伸過去,碰到她的手才發現很涼,問:“肚子疼?”
餘小西點頭,轉眼,額頭就疼的出了汗。
駱少騰見她忍痛地咬住唇瓣,那模樣像是極其難受,不由更加著急起來。將她從床上抱起,嘴裡安慰著說:“別怕,我們現在去醫院。”
因為著急只穿著拖鞋,說著便已經出了臥室。兩人這副模樣出門時候把保鏢都嚇了一跳,他卻來不及解釋。將餘小西安置進副駕後,一邊將藍芽掛到耳邊一邊發動引擎。跟醫院那邊溝通著,車子一路急弛,很快就到了醫院。
駱少騰整個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著,直到急救室的門被開啟,馬上上前。
“駱少別緊張,少奶奶只是痛經而已。”婦科的女醫生馬上安慰。
“痛經?”駱少騰的臉色有點驚疑。
“對。”女醫生很肯定地回答,頓了下,遲疑地說:“少奶奶的經期有點紊亂,這次可能是因為吃避孕藥的緣故。你們如果暫時不想要寶寶,建議還是商量別的避孕方法,服藥對女性的身體傷害很大。”
駱少騰微微頷首,餘小西便已經被人從急診室裡出來,直接送到了病房裡。
駱少騰腦子裡還在消化剛剛醫生的話,關於避孕藥什麼的。
她在避孕,他居然一點都沒不知道。
說他不負責也好,他還真沒想過兩人會有寶寶的問題。但是聽到醫生說她一直在吃避孕藥時,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餘小西,她果然從來沒有打算在自己待在自己身邊過,所以才會這麼謹慎嗎?
“駱少。”護士從病房裡出來,禮貌地喊了他聲。
駱少騰回神,進了病房。見她躺在病床上,點滴架子上掛著塑膠藥瓶,透過透明的藥管輸進身體裡。大概藥效發作沒那麼快,她臉色並沒有好轉。
眉頭微蹙著,無意識地咬住唇。本來乾澀的唇瓣,被她咬出的血浸紅。看著病床上她這副模樣,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上前,蹲住下來,伸手摸著她的唇,說:“鬆開。”
餘小西抬眼,有點迷懵地看著他。
駱少騰見她這般,乾脆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驚了下,手下意識地去推他,卻被他按回床上:“小心滾針。”
她楞了下,他倒沒有進一步輕薄,只幫她理了理被角。病房裡的氣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