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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只聽哐地一聲,裡面不知拿什麼砸到了門板上,嚇了餘小西一跳。

“滾。”餘小北歇斯底里地吼。

餘小西用受傷的手耙了耙頭髮,也覺得煩燥的很。

這邊動靜這麼大,自然引起其它宿舍的關注。很快,餘小北宿舍的其它人都回來,看情景便知道這姐妹倆又鬧了彆扭了。

餘小西顧忌繼續鬧下去怕是會驚動管理宿舍的老師,這樣對妹妹的影響不好,便只得作罷。宿舍的人都跟她很熟了,一再保證會替她看住餘小北,她才離開。

從宿舍裡出來的時候,看到莫亦銘還倚在車邊,顯然是在等她。

餘小西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緒,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聲音漠然地說:“我們談談。”然後便將車門關了。

莫亦銘捻滅了指間的煙,也跟著上了車。

黑色的賓士從宿舍樓驅離,站在視窗的餘小北看著這一幕,眼睛裡都是被欺騙、遭受背叛的憤怒。

“小北……”她那個模樣,舍友有點擔心地喊她。

其實餘小北喜歡莫亦銘的事,在他們宿舍裡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事跟餘小西能扯上什麼關糸。

餘小北沒有搭理她,而是逕自回到床邊找出自己的手機,然後去了衛生間,關上門後撥出一連串號碼。

鈴聲響了多久便被人接起,然後傳來男人清越的聲音:“說?”簡單而幹練,略顯冷漠

“姐夫,我是小北……”

彼時,莫亦銘的黑色賓士開出餘小北的校門,拐了個彎,很快拐進一條單行道。單排路燈,光線有些暗淡,車子在路中段緩緩停了下來。

他握著方向盤,看向擋風玻璃外漆黑的夜色。餘小西與他一樣目視著前方,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安靜而略顯壓抑。

須臾,餘小西終於開口,她的視線仍落在擋風玻璃外,說:“兩年前的事,我本以為可以瞞一輩子的。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的,但是當時我與駱少騰結婚,的確有這樣一部分原因。”

提起兩年前的所有,都像是一場惡夢一樣。至今,她都不敢閉上眼睛去回想。

“西西……”莫亦銘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恨不能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然而,手抬起時,卻不知為何沒了那樣的勇氣?

曾經,她為自己受盡委屈,他都不曾給予她過信任,他這又算什麼呢?

“真的是他,是他逼你的對不對?”手握緊方向盤,青筋暴起。

他口中的他,沒有別人,正是他的親生父親。

當年江氏在M市不可一世,他的父親更是獨斷專行,莫亦銘是私生子,卻也是大房唯一的男孩子,可是要富貴不曾享過富貴,要父愛、親情,也不曾真正得到過。

他得到的,只有殘酷。

從小到大都一樣,就連談一場戀愛都要受到阻攔。若非如此,他和餘小西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餘小西此時已經沒有那些怨恨的神色,她雙手捂著臉,說:“其實,事隔兩年,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一切都成定局,怨恨又有什麼用?怪,只怪當時的他們太柔軟無力,不然怎麼可能任別人擺佈。

可是對於莫亦銘來說,他對江家的恨只會遞增,不會減少,又怎麼可能不重要?但是他不想去碰觸餘小西心底的難過,所以還是附和地說:“好,不重要了,我們重新開始。”

餘小西聞言,手指僵了下,轉頭看向他。

莫亦銘覺得那個眼神有些怪怪的,然後聽到她開口:“亦銘,我們過去真的很苦。但是以前的事過去了就是已經過去了。看在我們曾經相愛的份,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好不好?也不要去招惹小北。”

畢竟相愛過,莫亦銘還是瞭解她的。在接觸到她那個眼神時,他彷彿已經意識到,所以並不算是十分意外。可是不意外並不代表可以接受,莫亦銘神色慘白,仍強撐著問:“為什麼?你明明說愛我不是嗎?”

相對起他的激動,餘小西看上去平靜的有些絕情。她說:“我承認我曾經愛過你,自認很愛很愛,但是……我現在已經結婚了,是有夫之婦。”

“你那婚姻根本不能作數。”想到她為什麼嫁的,他的心痛的都快不能呼吸了。

“可是它具備法律效益。更何況,過了那麼久,莫亦銘,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這段婚姻對我來說有沒有變質?又是不是已經有了別的意義?”她話雖然說的模稜兩可,但是莫亦銘聽出來了,她分明就是拒絕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