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十分感激餘小西的援助,卻因為照顧家裡生病的母親沒有辦法趕過來。
餘小西覺得哥哥好像知道很多的事,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主任還建議她去一趟被害人的老家,她便訂了機票。從機構裡出來的時候,仍然只有她一個人。
因為辦公區的兩個同事都住在這裡,其中一個女孩未婚,也許經歷的案件太多,早就看破了大城市裡的浮華。另一個則是個中年男人,年輕時老伴就死了,後來女兒也遭了與她現在手裡這個案件被害人同樣的事,所以他們幾乎都以機構為家。
神經放鬆下來,又開始胡思亂想。心不在焉地走到公交站牌前等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卻停在她面前,車門拉開後下來一名年輕男子。
“餘小姐,我們大哥讓我接你過去一下。”
若非餘小西認識他,若非知道他是許辰逸的手下,他這架勢餘小西大概真的會以為是綁架了。雖然許辰逸會找自己有點意外,她還是上了車。
男人並沒有將車開往市區,而是調了個頭,往不知名的方向開去。直到上了半山,停在好似一個爛尾的別墅群裡,到處都是沒清理的雜草。
車子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停下,停在其中某一橦樓前。那建築看起來帶著裂紋,彷彿隨時都會坍塌似的。
“王哥。”門口站的兩人見到帶餘小西來的人喊。
那人隨著應了聲,便開啟門,喊:“大哥,餘小姐給你帶來了。”
那痞痞的語氣彷彿在說,大哥,姑娘給你弄來了,不過調侃的意味居多,且這調侃多是針對許辰逸,也並沒有輕視餘小西的意思,所以並沒有人去在意。
這屋子裡大概連電都沒有接,光線有點昏暗。餘小西看到許辰逸坐在一隻破舊粘著牆粉的椅子上,不遠處的木板上則躺著個血肉模糊的人。
空氣裡的血腥味很濃,有個穿著便服的人正在忙著給他做施救措施。
“去看看吧,可能活不了了。”許辰逸對餘小西說。
餘小西有些不明所以,目光仔細辨認才看出來,那個躺在木板上血肉模糊的人,竟是日前被人從停車場帶走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眼睛閉著,帶著血汙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彷彿要死過去的人。只有疼痛的時候才清醒一些,他看到走近的餘小西時有點詫異,顯然是認識她的。
“你認識我對不對?”餘小西問。
事實上三年前,飛凰的員工應該沒人不認識自己。哪怕沒有見過面,報紙上也早就已經沸沸揚揚。他們作為飛凰的員工,自然格外關注跟自己老闆的訊息。
那人咬唇,像是忍受著格大的痛苦,勉強輕點了下頭。人到了某種境地才會知道,有時候連眨眼睛都是件難事。
“我有句話要問你。”餘小西說。
那人眼睛半闔,強撐著精神,彷彿在等著她說下去。
“三年前,從你是不是經手過一筆匯給仁和醫院某個婦產科醫生的帳目?匯款是直接從駱少騰的帳戶裡直接匯出去的?當時是誰的簽字?”餘小西問。
那人聞言眼神突然頓了一下,抖著唇想說什麼的,身體突然抽搐,嘴裡吐出鮮血,然後眼神漸漸地渙散。
“你先回答我,你先回答我可不可以?”餘小西搖著他的肩問,他卻已經再也不動。
那醫生見狀趕緊又給他注射了一針,可是那人的身體已僵,再也沒有醒過來。
餘小西摸著手下的屍體,鼻翼間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心頭愈加沉鬱。分不清是因為沒有得到自己想的答案,還是因為又面對了一條生命的逝去。
“抱歉,人被交出來時已經這樣了。”許辰逸嘆了口氣說。
若不是一直讓那個醫生想辦法撐著,只怕早就斷了氣。
餘小西搖頭。
她不能怪許辰逸,不能怪任何人。因為許辰逸並不欠她的,他幫她這是恩、是情,不幫她也合情合理的,能做到這一步她已經十分感激。
餘小西回到住處後腦子還一直很亂,拉開抽屜看到那個首飾盒更亂。這一晚睡的自然不好,第二天直接飛往B市。B市要比M市還往北,所以空氣更冷一些,大街上的人都已經穿起羽絨服。她安排好了酒店後,先去見了被害人的哥哥。
兩間還沒有拆遷的平房,被害人的母親臥病在床,哥哥將她領到另一間屋子裡。裡面還存放著女孩生前的很多東西,牆上還有些明星的照片。
哥哥說了很多,她也記了很多,只是目光在牆上貼的其中一張明星照片多掃了幾眼。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