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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她以阮家的名義對外發布這則訊息,並聲稱那對新人正在國外享受兩人時光,回來才正式婚禮。

國外的駱少騰與餘欣南還不知道的情況下,阮玲已經將婚禮操持起來。媒體更是一天天刊登、轉載婚禮現場細節,阮玲就這樣一手操縱著這條新聞,熱度足足又持續了半個月。

承辦喜事總是讓人覺得身心愉悅,哪怕每天都很累心裡也是高興的。這天阮家的客廳茶几上擺了幾十種印好的喜貼樣式,阮玲挑的都有點眼花。

“哎喲,現在的喜貼都印的這樣漂亮,孫小姐回來看到一定會喜歡的。”家裡的傭人見她心情好,奉茶的時候與她聊著家常。

“是啊,可是你說用哪樣好?我覺得每樣都好好。”阮玲眼裡都是嫁女的喜悅。

“我看這樣就挺好,咱們中國人還是講究喜慶。”傭人拿起一張紅色的喜貼說。

阮玲仔細瞧了瞧,搖頭,拿起另一張說:“我覺得這張也不錯。”

“你呀,這是挑花眼了。”傭人笑著退下去。

阮玲也覺得自己是挑花眼了,正笑著自己,突然恍然想起餘欣南那丫頭好像好幾天沒跟自己聯絡了,莫不是這麼樂不思蜀?於是拿出手機撥了女兒的電話,那頭卻是關機狀態。

阮玲心裡正想著女兒在做什麼,此時家裡的座機響起來,她順手接起,問:“哪位。”

話筒那邊沒人說話,反而傳來女人慘烈又驚恐的叫聲,她心裡一突,問:“什麼人?”

“難道阮總連自己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那頭透過變聲器傳來的聲音,說的卻是英文。

“我女兒?是小南?”阮玲重複的時候,心裡已經開始發慌。

“餘小姐,跟你媽媽說句話吧?”那頭說。

電話背景像是靜了一會兒,然後傳來餘欣南急切又慌亂的聲音,喊:“媽,救我,救我。”

“小南,你怎麼了?駱少騰呢?”阮玲問,然而隨著腳步聲,女兒的聲音卻越來越遠。

“阮總確認好了嗎?”那頭問。

“你是什麼人?”阮玲問。

“阮總那麼聰明,怎麼竟問些蠢問題?”那頭笑。難道她以為他會告訴她?

“你求財?”她穩定了下心神問。

“對,四十億換你女兒、女婿的命。”那頭很爽快、乾脆地說。

“四十億?”阮玲重複,不過知道這不是議價的時候,便說:“我需要時間。”

“一天,明早之前會發帳號給你。”那頭說完便掛了電話。

那頭傳來忙音的時候,阮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虛脫掉了似的,卻強穩住自己打電話去讓人確定駱少騰與餘欣南的行蹤,然後一邊讓人籌錢。交待完後,再也沒有別的力氣。

她身子癱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時耳邊都是女兒的慘叫。阮玲覺得心頭絞痛難忍,已經不敢再去想像餘欣南在那頭正在遭遇什麼。

電話打出去沒多久,餘呈義與她的助理都已紛紛趕回來。

“怎麼回事?”餘呈義問,此時已經顧不得兩人之間的嫌隙,抓住妻子的手。

阮玲這才睜開眼睛,看到丈夫時站起來,緊張地說:“小南被綁架了。”

她是一個母親,雖然早就已經過了出事就尋找倚靠的年紀,可是此時的心卻是揪著、顫著的,早就已經快撐不住。

“什麼?”餘呈義一臉不可置信,既而臉上的神色也如她一般擔憂。當然,現在只是擔心和著急是沒有用的,雖然那股焦慮不可能在身體裡消失,他卻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因為他們還要救女兒。

阮玲轉頭看了助理,問:“怎麼樣?”

“我們的人已經查過了,餘小姐和駱少兩天前就已經失蹤。”助理的回答只會讓他們的心一直往下沉。

“要不要報警?”餘呈義詢問妻子。

阮玲搖頭,揪著他手臂上的衣料,感覺好像隨時站不住,腦子卻是清醒的:“我們不能讓小南有事。”他們只有這一個女兒,所以冒不得半點險。然後轉頭對助理說:“趕緊去籌錢。”

四十億這個數目雖然有些大,但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更何況是這樣需要救命的時候。助理最清楚阮家的狀況,雖然頗有些顧忌,但因為這關乎餘欣南的性命,不得不去湊。

助理應了聲離開後,阮玲身子重新跌回沙發上,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餘呈義的臉色自然也不好,卻只能坐在沙發上等訊息。

客廳裡沉默良久,已經被陰霾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