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與楚樂宇扯在一起。
“你沒看早上的新聞?”暮小雨問道。
“嗯,昨天喝醉一直到今天早上才醒,喝了一點稀飯就匆匆趕到醫院來了。”陳塵老實地點點頭。
“怪不得你會這麼說,如果你看了網上的新聞還是今天的報紙,你絕對不會這樣說了。”暮小雨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報紙遞給陳塵。
陳塵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從暮小雨的手中接過報紙,報紙首頁那一個醒目的標題《楚少又結新歡酒店尋歡》把陳塵的頭砸暈了,特別是那個朵玲扶著楚樂宇進酒店房間那張佔了近一半版面的圖片更是讓陳塵眼冒金星,耳邊彷彿有很多小蟲子嗡嗡飛過。
“陳塵,陳塵。”暮小雨一看陳塵有些不對,趕緊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下。
好半天陳塵才清醒過來,把手裡的報紙還給了暮小雨,非常氣憤地吼道,“這是哪家報社出的?我一定要去告他們,昨天我喝醉了,朵玲一直在家照顧我,根本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難道這個女人不是朵玲?”暮小雨指著報紙上的那個女人問。
陳塵無話可說了。
“陳塵,你別告訴這個女人不是朵玲?你自己恐怕說出來都不相信,這個女人明明就是朵玲,昨天她把你送回家以後去了一趟醫院然後和楚樂宇走了,他們兩個人做沒做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現在整個麗市都知道我的未婚夫和你的老婆去酒店開房了。”暮小雨氣得把報紙扔在陳塵的臉上。
陳塵的臉漲得通紅,胸口一起一伏,喘著粗氣,緊緊地抿著嘴巴一聲不吭,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吼道:“朵玲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她。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好,我們就當這是一個誤會,那你說我接下來怎麼辦?”暮小雨一屁股坐在陳塵的旁,把臉深深地埋入手中。
“…”
陳塵又沒話可說。他本來就不善言談,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有了主意,又哪裡知道暮小雨會怎麼辦?
要說陳塵到底相不相信朵玲,陳塵的心裡絕對是相信朵玲的,昨天下午他是喝醉了,但是還是有意識的,隱隱約約之間他知道朵玲在身邊一直照顧他,給他端茶遞水,換衣服,擦身體,他記得一清二楚。他就是不明白,怎麼就有人拍到了朵玲與楚樂宇去酒店開房的照片?
難道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抹黑朵玲?陳塵冷靜之後腦子裡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可是想了想又否定了,如果說以前程嘉還沒有進牢房或許還有這個可能,現在程嘉坐牢去了,朵玲又沒得罪什麼人,又有誰會那麼無聊幹這些事情?
陳塵有些想不明白。
暮小雨開始小聲委屈地哭泣,肩膀一抖一抖的,看樣子傷心極了。
陳塵有些尷尬,有些手足無措,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到這裡這才輕輕地拍了拍暮小雨的肩膀,輕聲安慰,“暮醫生,你別傷心了,我相信楚樂宇和朵玲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這件事情就是故意有人為之,你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時間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哇——”暮小雨本來只是輕聲的哭泣,聽陳塵這麼一說,頓時哇的一聲哭開了,身體直接倒進了陳塵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抱著陳塵的腰不放,把臉深深埋入陳塵的懷中。
陳塵驀地愣住了,身體僵僵地坐在椅子上,手張開不知道要落到什麼地方。
就在他們不遠處有人拿手機向著這邊卡嚓卡嚓拍了幾張照。
暮小雨還在繼續哭著,陳塵愣了半響終於手落下了,溫柔地輕輕地拍著暮小雨的背,直到暮小雨哭聲由大變小。
“暮醫生,別哭了,你看人們都在看著你呢?”陳塵胸前的衣服傳來一陣溼熱,他略顯得有些無奈地對暮小雨說道。
暮小雨也哭夠了,很可能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從陳塵的懷裡坐了起來,背對著陳塵開始中用紙巾擦臉。
陳塵終於鬆了一口氣,暮小雨這個樣子真的讓他有些尷尬。
“剛剛真的是失態了。”暮小雨低著頭紅著眼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
“沒事。”陳塵笑了笑。
暮小雨自小到大哭的次數極少,幾乎都不怎麼哭,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中一片酸楚,特別是陳塵輕輕地拍她肩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委屈,把這二十多年的委屈一骨腦全哭了出來,哭完以後她的心情也好多了,對陳塵也起了一股別樣之感。
陳塵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暮小雨現在有些後悔答應楚樂宇了,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