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喬晩的母親,一雙手已經沾滿鮮血卻還不懂悔改。對喬晩,她沒有絲毫的歉意,還在想著如何去傷害她。在我想起過去的種種之時,還和她相安無事的過下去,我怕哪天我去到天上,見到喬晩的母親,她不會原諒我。”
蘇婉儀和蘇子乾都沉默了。
“離婚,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次贖罪。當然,就算我跟你們媽媽離婚,屬於你們的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少。你們是我的孩子,喬晩也是我女兒,將來我的一切都給你們平分,絕不偏心。”
蘇子乾突然站起身,冷笑,“您以為您的這些我們都稀罕?你愛給誰給誰,沒有你,我不信我這輩子會沒飯吃。”他說完轉身離開,被軟禁的到底是他的母親,但凡有點孝心,也不會為了他所謂的財產在這裡委曲求全。
蘇婉儀也站起身,冷冷地說道,“我和哥哥一樣的態度,我們都不稀罕你的錢,你可以全部拿去給喬晩。但是媽媽是我們的,不管她做過什麼,我們決不允許您傷害她。”
蘇子乾開車回到別墅,守衛不開門,他打算硬闖進去。車子已經貼緊鐵門,守衛也沒妥協。他熄了火,下車,給了守衛一拳。守衛並沒有還手,“蘇少,你就算打死我,今兒這門也不能讓你進。”
蘇子乾徹底火了,一拳接著一拳,狠狠揍他們。沒有一個人還手,他們都靜靜地承受著。蘇婉儀趕來看到這一幕,忙上前拉開,“哥,他們是無辜的,不要牽累無辜的人。”
蘇婉儀把蘇子乾拉走,“哥,硬來不是良策,我們該好好計劃一下,不能盲目行事。”
蘇婉儀去找了她舅舅趙匡和,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趙匡和聽說妹妹被軟禁在別墅,很氣憤。可即便是他,又怎是蘇崇年的對手。看趙匡和在嘆氣,蘇婉儀問,“舅舅,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趙匡和眸色深邃,“你母親到底還是不夠理智,明知喬晩現在是你爸爸心頭的寶,她還去招惹他。你爸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跟他對著幹,是行不通的。”
“舅,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媽身體不好,我怕她會出什麼意外。您想想辦法好不好?”
趙匡和深吸一口氣,“解鈴還須繫鈴人,你爸連你三個姑姑的話都不聽,你們只有去找喬晩了。”
蘇婉儀憤憤地說道,“她把我媽害成這樣,讓我去求她,我說什麼都做不到。”
“婉儀,現在不是面子的問題。要想你媽媽好好的,只有去找喬晩,唯有喬晩能說服你爸爸。”
“舅,您覺得諷刺嗎?三十年的妻子,三十年的兒女,比不上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私生女。因為喬晩,我快不認識我爸爸了。忽然覺得這個人很陌生,很可怕,他把商場上對付敵人的這一招,用在了家人身上。”
——
蘇婉儀最終還是去了趟京都,這個擁有美好回憶又令她傷心的城市,來到這裡,心裡五味陳雜。有時候,生活逼迫得我們不得不去妥協。
喬晩在接到蘇婉儀電話時,正在工作室忙碌。看到來電顯示著蘇婉儀的名字,她有些意外。按下接聽鍵,那頭聲音冷冽,直奔主題,“喬晩,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我最近比較忙……”
“我人在京都,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還是你不想見我?”
喬晩撇了撇嘴,“那好吧。”
蘇婉儀約她在一家咖啡廳見面,喬晩從工作室趕過去,趕到的時候見她面前的咖啡已經涼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
蘇婉儀陰陽怪氣地說道,“沒關係,誰讓我有求於你呢。就算等到天黑,也是應該的。”她說著喚來服務員,自作主張幫喬晩點了杯卡布奇諾。
“我想我們姐妹倆口味應該差不多吧。”
喬晩笑笑,跟服務員換了杯白開水。
蘇婉儀有些鄙夷地說道,“在咖啡廳喝白開水,你這品味……”
喬晩並不在意,“最近戒了咖啡。”
蘇婉儀眉頭輕蹙,“戒咖啡?準備再生一個?”
喬晩笑,“不是,最近有點失眠,沈君彥不准我再喝咖啡。”
蘇婉儀臉色微沉,淡淡地說道,“你這是故意在我面前秀恩愛嗎?”
“我沒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喬晩,想想我們兩個挺有緣的。我們的母親喜歡上同一個男人,我們姐妹倆也喜歡同一個男人。你說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我媽媽輸給了你媽媽,我也輸給了你。怎麼就不能讓我們母女倆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