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都是緋紅的。
“不準喝了。”喬晩把他的酒杯搶走。
他不讓,“再喝兩杯,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你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年,我過年是怎麼度過的嗎?”
喬晩嘴唇抿了抿。
“我一個人在西苑,一箱酒,喝死過去為止。”
喬晩心口抽了一下,再次把他的酒杯搶走,“你喝多了,不準再喝了。”
他捧著喬晩的臉,笑著問,“老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對嗎?”
這傢伙也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在裝瘋。
“Kevin、kelly你們吃,我先送他回房,他好像真喝多了。”
Kevin鄙夷地說道,“這酒量,也沒誰了,還敢跟我拼酒,自不量力。”
喬晩扶著沈君彥上樓,一進臥室這廝就把她推倒在牆上,鋪天蓋地地吻了下來。
喬晩努力閃躲,皺眉道,“身上一股子酒味,別胡鬧了,去洗澡。”
他像小貓似的在她脖子上磨蹭著,“我喝醉了,你幫我洗。”
喬晩撇嘴,“你能說這話,我覺得你清醒得很。”
“我真的有點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了多少。”
喬晩笑,“喝醉的人說話能這麼有邏輯?”
沈君彥見這招不好使,改變方式,“既然你不肯幫我洗,那我就不洗了,我就這樣上床睡覺吧,腦袋暈暈的。”
“髒死了,不可以。”
他見這招奏效,鬆開了她,轉身往床走去。
喬晩無奈妥協,“你煩死了,我幫你洗。”
他頓時又回頭,在喬晩臉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婆,我愛你。”
——
此時此刻的江城蘇家,沒有過年的喜慶氣氛,有的只是無比壓抑的冷戰。
蘇崇年回到家一句話也沒說,趙靜茹準備好了年夜飯,他低著頭默默的吃著。
蘇婉儀努力活絡氣氛,“爸爸,今晚你打算給多少壓歲錢給我們?”
蘇崇年淡淡地回道,“抱歉,我沒有準備。”
蘇婉儀尷尬地笑,“沒關係,其實今年我的珠寶公司賺了不少,我給爸爸媽媽準備了壓歲錢。”
蘇婉儀給了蘇崇年和趙靜茹一人一個大紅包。
趙靜茹欣然接受,感動地說道,“女兒長大了,真好。”
蘇崇年沒收,把紅包推回蘇婉儀面前,“你賺錢不容易,爸爸不需要你的紅包。”
趙靜茹壓抑著的情緒爆發,低哼,“女兒的一片心意,你能不能別踐踏?”
“媽媽,沒事,爸爸也是心疼我。”
蘇崇年放下了筷子,面色嚴肅,“兒子女兒都在家,我們談談吧。”
“有什麼好談的,你回來了,之前你離家出走,我都原諒你了。”
蘇崇年冷笑,“談談我們離婚的事,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出來。”
蘇婉儀急了,勸道,“爸爸,你怎麼還想著離婚的事。你和媽媽年紀都大了,就別折騰讓人笑話了。無論媽媽之前做過什麼,那都是三十幾年前的事了,早翻篇兒了。您就看在媽媽照顧您三十年的份上,跟她好好過日子吧。”
蘇崇年搖頭,剛想說什麼,趙靜茹開口道,“離婚也不是不可以,你淨身出戶!公司所有股份全部轉給子乾和婉儀,名下所有房產財產全部轉到我名下。能做到就離,做不到就勉強過著。”
蘇崇年自嘲地笑了,“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為此你不惜殺人,不惜和殘疾的我結婚,照顧殘疾的我。”
趙靜茹用力抹了把眼睛,“我趙靜茹這輩子瞎了眼才會傾盡所有力氣去愛你!到頭來換你一句,都是為了你的錢。你不是讓我開條件嗎?條件我已開除,要不要離隨你!”
蘇崇年手撐著額頭,疲憊至極。
“怎麼猶豫了?不甘心奮鬥一身最後一無所有?還是害怕你身無分文後你的寶貝女兒不肯認你?”
蘇崇年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的所有家產包括公司股份,在我死後,三個孩子每人三分之一,平均分。”
趙靜茹哂笑,“三個孩子?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是認真的。”
“你做夢!喬晩她休想分到一毛錢!”
“春節假期過後,我會請律師擬遺囑。”
趙靜茹從容地笑著,“你如果這樣做的話,休怪我不客氣。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喬晩是你的私生女,我還會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