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天嗤了一聲後說道:“唯一解決的法子就是結清搬遷款,他們還能有什麼法子呢?”
黎輝暫時無言以對,接著,又聽蕭夜天說道:“我想此事應該與省委厲書記有關吧。”
黎輝一震,抬頭望著蕭夜天數秒後說道:“蕭處,你說對了,此事確實與厲書記有關,確切的說是與厲書記的公子有關,那港口原先的投資中有他的股份,後來因為幾個漁民盜竊港口建設物資案件牽扯出了暗箱*作之事,導致原投資方被取消了資格,讓那些投資者損失了不少,厲公子也是其中之一,由此把所有的漁民都恨上了,那些未支付的搬遷款就是厲公子幕後指示有意拖欠的,東魯市方面畏懼厲書記,所以不敢處理此事。”
“港口是個相當賺錢的產業,即便原投資方被取消了資格,以厲公子的身份也能在後期的投資中擁有股份啊,難道他後來沒有投資了嗎?”蕭夜天問道。
“沒有,聽說他的錢都投資到海外去了,這些年他也經常出國,想來這是真的。”黎輝說道。
蕭夜天“嗯”了一聲後說道:“那就看看東魯市怎麼解決了吧。”
黎輝猶豫了片刻後說道:“蕭處,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不知可否?”
“是問我為什麼關注此事嗎?”蕭夜天笑說道。
“是的。”黎輝點頭說道。
“可能是因為身為紀檢工作者的職業習慣吧,也可能是因為對我介紹來的客商們負責吧。”蕭夜天如是解釋道。
黎輝“哦”了一聲後也沒再吭聲了,蕭夜天看了他一眼後問道:“黎書記,你一直在紀委口工作嗎?”
“蕭處,我剛參加工作那些年不是,自上了副科級級別後就一直在紀委口乾,已經有二十幾年了。”黎輝說道。
“你可以說是老紀檢工作者了。”蕭夜天笑說。
黎輝苦笑搖頭道:“這又能怎樣,沒能主政一方實在是太遺憾了。”
“到了你這個級別要能主政一方那就是省部級領導了。”蕭夜天說道。
“難啊。”黎輝嘆道。
“確實很難。”蕭夜天點頭說道。
“蕭處,您身在華京,知道的事兒更多,不知能否給我指條明路,我黎輝必將以餘生相報。”黎輝終於忍不住請求蕭夜天了,並滿眼期盼之色的望著他。
蕭夜天微微一笑道:“路子倒是有,但現在似乎沒有機會啊。”
“還請蕭處您指點。”黎輝連忙說道。
“我們華夏不是有不少副部級的省會城市嗎,你可以走擔任這些城市市委書記或市長的路子啊。”蕭夜天說道。
“是啊,我怎麼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呢?”接著,黎輝又黯然說道:“蕭處,即便我想到了也沒用啊,誰叫我上頭沒人呢?”
“不可能吧,現在的副部級常委領導哪個上頭沒人呢?”蕭夜天訝然說道。
“蕭處,不是我自誇,我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主要是靠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取得的成績一步步走上來的,還有,這也與龔省長的相助分不開的。”黎輝說道。
“所以你一直追隨龔省長。”蕭夜天說道。
“是的。”黎輝點頭說道。
“那對於你的未來去向龔省長有什麼建議沒有呢?”蕭夜天問道。
“自幫我到了這個位置上後,龔省長曾經說過他再也幫不了我了,除非他自己能夠在進一步,但龔省長的年紀也到了這種程度了,希望非常渺茫。”黎輝說道。
“確實,再過一、兩年龔省長也該退休了啊。”蕭夜天說道,接著又讚道:“不過龔省長確實是個不錯的領導,這都快臨近退休了還如此關心魯州省的經濟發展,真是難能可貴啊。”
“蕭處,正因為如此我才一心一意的追隨他,可惜龔省長就要退休了。”黎輝無奈的說道。
“你的心裡是不是覺得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呢?”蕭夜天問道。
黎輝一愣後訝然說道:“蕭處,您還別說,經您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有這種感覺呢。”
蕭夜天探手拍著黎輝的肩膀說道:“黎書記,你好年輕,路還長著,千萬不能洩氣啊,得儘快把心態調整過來。”
黎輝注視著蕭夜天片刻後重重的點頭說道:“是,蕭處。”
蕭夜天起身說道:“黎書記,今晚與你一番長談,我算是對你有了進一步瞭解,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還是那句話,你還年輕,路還長著。”
蕭夜天此話就猶如長者鼓勵晚輩似得,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