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無言,也覺得很多事情難以理清,終究是抵不過心底那處化不開的情念。
她將手心貼著他的脖子,動了動喉嚨,聲音有些啞,“我傷也傷心過了,難也難受過了,為何還要給你回扣?”
陸東庭薄唇緊抿,握住她的手,緊緊摩挲著那幾只纖細的骨節,沒有說話。
隨後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那你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
蘇窈準備細細理一下,卻發現一切都是亂糟糟的,早不知在曾幾何時,已經不能將誰對誰錯、該怎麼想該怎麼做辯得明白了。
蘇窈垂下眼睫,小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蘇窈抬眸看向他,溫熱的掌心貼上他稜角分明的臉,低聲喃喃重複了一邊:“不知道怎麼想的……”
說罷,在陸東庭的目光之下,輕輕吻住他。
瞬間,抱著她的手愈發將她往懷裡收緊,將她的吻反客為主,攪亂了她僅剩的理智。
蘇窈閉上眼,渾渾噩噩承受他的吻,時而不服輸的吻回去。
她未完全吹乾的溼發,搭在他肩上胸膛,冰涼的髮絲跟體溫對撞,讓人背脊發緊。
當異樣的感覺襲來讓她忍不住顫抖著,刻意壓制著聲音,生怕被人聽見似的。
陸東庭拿起茶几上的遙控,開啟音響裝置,慵懶而又動人心魄的藍調,節奏緩緩充盈整個房間。
過了會兒,陸東庭將她抱起來,走到在落地窗前,將還未脫下的浴袍敞開,一手撐在窗上,一手敞開衣襟將她緊緊攏入其中。
此刻音樂已經變換,她在理智飄忽之間只聽清了三兩段歌詞——
“Oh/that/grace/oh/that/body;Oh/that/face/makes/me/wanna/party;He’s/my/sun/he/makes/me/shine/like/diamonds……”
蘇窈心跳如雷,手貼在窗上,呼吸和手心的熱氣,將面前的玻璃燻得一片朦朧水汽,從這裡看向城市闌珊,燈火如荼,心底的興奮一陣陣衝破謹慎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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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慾過度的下場,就是睡到日上三竿,疲倦也未曾散去。
“阿嚏……”蘇窈從床頭櫃上的抽紙盒裡扯出一張紙,擤了擤鼻涕。
昨晚洗碗澡過後,在浴缸裡又泡了許久的澡,興許是後來水冷了,她有些著涼。
陸東庭一大早就過去考察專案,蘇窈看了一眼電子鐘,已經快十二點了。
正想著,門口傳來響動,側耳一聽,門開了又關上。
過了會兒,陸東庭進來看她還睡在床上,眉梢微挑,“還沒起來?”
蘇窈捂在被子裡,半睜著眼睛,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感冒了?”
他走過來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沒發燒。”
“有點著涼而已。”蘇窈往被子裡縮了縮。
陸東庭伸手往被子裡摸了摸,摸到一片滑膩的肌膚。
光腿的。
“幹什麼你?”蘇窈踹他一腳,捂著被子縮得遠遠的。
陸東庭沒再繼續,說:“要不今晚你就在酒店待著。”
蘇窈擰擰眉,心裡一凜,“什麼意思?出什麼事了嗎?”
“今天鍾嘉德發來了帖子,他老媽過八十大壽,邀請我們也一起去,景案也接到了帖子。”
蘇窈回想了一下,“鍾嘉德?就是林處說的那個跟黑社會有牽扯的大佬?他怎麼突然邀請我們了?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
“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估計是想試一試深淺,到時候去了再說。”
蘇窈深諳不能跟這些人扯上關係,因為一塊地,跟這樣的人結下了仇怨,Walrad不過是個年輕的酒店品牌,無論如何也難跟鍾嘉德的勢力一較高下。
關鍵是現在將陸東庭也拖下了水。
“我們,如果算了,不要那塊地,這件事平息得下來嗎?”
“那塊地是小事,主要是之前那個臥底被殺的事很被看中,現在鍾嘉德知道了林常諳跟你我有關係,勢必要試探一番,他必須得確定對他有沒有威脅。”
蘇窈久久沒出聲。
陸東庭又說:“警方、臥底和黑幫的這事我們不參與,你別擔心太多。”
蘇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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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慾過度的下場,